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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浩曾经跟我说过,他有一个亲弟弟,一直潜伏在某个地方为他们搜集情报,但是我没有想到,这话说了不到一个星期,我居然看到了刘瑞,而且还眼睁睁的看着他即将死在我面前,心里万分难受。
“小子,你给我听这,我是李子航没错,但是我不会帮你转达,你要自己活着回去跟你的老爹和大哥交代,你任务失败你不能一死了之,不能这么不负责任。”
我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道,然而刘瑞还是在我怀里慢慢的停止了呼吸,我鼻子发酸,滴下两滴泪,“醒醒,醒醒啊,你.....”
我只顾着自己这边的情绪,却一直忽略了何为,此时此刻,我却发现,何为眼中带泪,双唇发紫,手心已经抠出了血。
“小何,小何,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你要哭就哭,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刚才不也哭了吗?,没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然而小何却冷眸相对,“赵长安,这个叛徒,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他、”
赵长安?、
、这人谁啊。
“小何,你听我说,非常时期,我虽然不懂你们北伐军的体系,但是我可肯定,你们内部出了叛徒,刘瑞已经死了,但我们不能暴露,先走,一切等我们参加完明天的拍卖会之后在说,如果你要报仇,我这三千精兵就借你用,这兵符是刘公给我的,我有权支配,”
何为泪眼汪汪的看着我,“李子航,我爸果然没有看错人。”
我心里一凉,我爸?这什么关系?
何为看我脸色惊恐,笑着看着我,“很好意外是吧,没错,刘浩是我大哥,刘瑞是我二哥,我叫刘湘,是刘公的三女儿,你不是总说我是娘娘腔吗?你说的不错,我是女人,但是我告诉你,我十岁跟着我的伯父出入战场,十年混战,我就是在这十年中成长起来的,所以对不起,一开始我骗了你。”
我有些不淡定了,说道:“刘湘,可是刘公不是没女儿,吗?”
何为点头,“是啊,女儿一出生就死了,但是我伯父把我从死人堆里抛出来,带着我生活在军队中,刘家的确没有女儿,却有一个义子,何为、”
我有些搞不懂了,但是我也没精力去弄懂,说道:“这个故事我感觉有点儿长,咱们换个时间,现在该怎么办?”
何为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的吐出来,说道:“这样,你和我先把我二哥的尸体找个地方藏起来,等以后我们办完了事儿,在来接他、”
“你说的是对。我们不能暴露了身份,所以,抓紧时间吧。”
“好。”
埋葬了刘瑞之后,我开始注意这个密室。
这个地下室建筑年代应该在明朝,四壁的墙皮已经大面积落,露出里面的青砖,这种砖是当年河北官窑产的紫青砖,秘方烧制,耐潮湿性非常强,所以,当时这种砖块只用于地下防御工事和排水设施的建设,而这里,可能是这地上建筑的地下防御工事。
青砖地面上血迹斑斑,砖缝里卡着三个弹壳,角落里还有一把枪,而且,这把枪的旁边还有一只断手,切口整齐,血色暗红色,应该是被人用利器快速割断的,这把削铁如泥的利器应该是把明器。
这只手手腕纤细,但绝对不是女人,下斗的高手中,有一种人是靠眼睛的,他们有的甚至都不会用洛阳铲,下斗从不亲自动手,他们就像是队伍中的军事,从小练就的一双好眼力和及其敏锐的手感,所以,他们的手一般都软若无骨,肤白细滑,乍一看还真以为是女人的手。
一个“军师”的手被砍断了,这说明交易双方发生了很大的冲突,而且还不仅仅是钱和货的关系。
我站起来,眼神扫过那卡在砖缝里的弹壳、墙角的断手和枪,在想到那个蓝色六边形,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糟了,我们可能是中计了。”
“怎么回事?”何为问道。
我说:“你看这些弹夹,他们以交易为幌子。”
我沿着地砖的血迹往前走,一扇半开的铁栅栏横在眼前,扶手上有血手印,地上的血成滴落状,血色鲜红,一看就是刚离开不久。
越过铁门,里面就是一间密室,八张黄花梨的官帽椅子整齐的摆在密室两侧,而正中间则是一张红木的八仙桌,这造型布局很别致。
密室内空无一人,八仙桌上放着一个描金绘凤的八宝锦盒,盒盖上的红漆封印已经被点碎了,这说明有人动了这锦盒里的东西,可就在我准备打开锦盒看看清楚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来的方向有脚步声,声音杂乱无章,大概有七八个。
我来不及多想,拿着锦盒就推开一个铁门打算躲一下,可当我推开门的时候,里面的人都死了。
十几具尸体死状非常恐怖,不仅是全身被鲜血浸透,而且他们的四肢都呈现鹰爪装,双目突出,牙关紧闭,而且从他们所倒的位置来看,应该是分为两拨,从现场的情况看,他们应该是在危机出现的时候,迅速做出反应来保护什么,可是我在尸体中间,只看到了一个空的钢化玻璃罐,罐口是打开的。
这时候,我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于是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了,拉着何为的手躲到了一个角落,静静地观察着。
脚步声越来越近,然而就在我准备给他一枪的时候,脚步声又停了,几秒钟之后,有再次响起来,这次的声音确实越来越远。
直到完全没有声音了,我才带着何为从暗处出来,“怎么样,吓坏了吧。”
何为非常不领情的看我一眼,“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不要以为我是女人,你就觉得我不如男儿,不许轻视我。”
我实在无语,“大小姐,我对你真的一点儿都没把你当女人看,你看看你现在的这个样子,你哪儿点儿像女人啊,”
、何为低头看看自己,忽然双手抚着胸,“混蛋。”
“啊?”
“流氓。”
“不是,我的意思是......”
“别解释了,混蛋。”
我很无奈,算了,混蛋就混蛋吧,只要她心里能痛快一点,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