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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是不肯轻易低头的主,一时间,气氛变得极为尴尬。
几个不识好歹的彪形大汉握紧了拳头,飙云骑的人自然也将手放在了腰间的绣春刀刀柄上。他们都是江湖人士,面对同样是江湖人士的几个彪形大汉,他们还真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
只等对方一动手,他们立马就要让这些人血溅当场。
“看来泰山大人是铁了心要棒打鸳鸯呐。”张儒不无感慨的坐下,长叹一声。
罗清屏住呼吸道:“把七七交出来。”
张儒冷声道:“罗清,真要是撕破脸皮,你那些散布在大明各地的信徒只怕一个都跑不脱。今天作为一个父亲,你要从我手里将七七带走很简单,不管是站在情还是理的角度,我都没有留下七七的正当理由。但是将来你的信徒如果要发展,只要他们做一点违法乱纪的事情,我锦衣卫数万人绝对能够第一时间将他们捉拿归案。”
罗清面色大变,他没想到,张儒竟然将他的底细调查得这么清楚。
还不等他心里的震惊过去,又听张儒道:“无为教暂时没有做出任何对大明不利的事情,所以我一直都没找你的麻烦。你让范老接近我,然后发展边军武将作为信徒的用意何在,不用我明说。如果真的将这个理由放在台面上的话,只怕不仅是你,你身边所有人都逃不过一死。”
良久,罗清眯着眼睛道:“你在威胁我。”
张儒耸耸肩:“随便你怎么想,当本将是在威胁你也好,当本将是在好言相劝也罢,本将言尽于此。苏七七是我的女人,这件事京城所有大小官员、锦衣卫数万兄弟、无数边军将士都知道。你今天要将他带走,我绝对不会阻拦,但是张某的脸,也不是随便什么人能打的。你打我的脸,我就杀你的人。”
“你敢!”罗清涨红了脸:“别以为你位高权重就能为所欲为,我无为教只是教人向善,没有半点反叛的心思。”
张儒冷冷道:“没有反叛的心思?没有反叛的心思你罗清会让自己的女儿接近本将?没有反叛的心思你会用范无咎的救命之恩威胁他为你招募三千武将信徒?不说别的,光是三千武将信徒这一点,就足以让你人头落地了。更何况,有没有罪不是你说了算的,这个尺度,可是掌控在锦衣卫手中的。”
“竖子,倒行逆施,你会遭报应的。”罗清气急败坏的道。
这个时候的他,身上可一点都看不出无为教大圣人的模样。
张儒慢悠悠端起凉了的茶水喝了一口:“倒行逆施的人不是我,是你。老子既然对苏七七动了情,你再想将她从我身边夺走,那就已经成为不可能的事了。等忙完了朝廷的事,我自然会亲自去大同求亲。你到时候同意的话,咱们好说,你要是不同意,老子三天给你送一次人头,上书朝廷将无为教列为邪教。老子倒是要看看,你罗梦鸿到底有多厉害,到底能不能跟朝廷作对。”
大明朝还没建立之前,朱元璋自身就是出身于明教的。那时候明教和白莲教、弥勒教等教派共同抗元,日子过得还算可以。只不过后来这天下成了老朱家的天下,这些教派就成了邪教。
朱洪武自身就是教派出身的人物,自然知道教派对江山社稷只有坏处没有好处。笼络人心,聚集钱财,串联官员。屁股底下皇位还没有完全坐稳的朱洪武,可不想出现自己被那些教派人士推翻的情况。
现在民间也存在教派,只是这些教派都没有成气候,朝廷的某些地方官员也懒得去管这些不成气候的教派。
罗清一手创建的无为教,算是这些教派里面比较有实力的教派了。成化一朝政治算不上清明,皇帝甚至可以说是半个昏君,但是民间的教派终究没有掀起什么大浪来。白莲教自从永乐年间被清洗了一次之后,数十年隐匿不出。
连白莲教都要暂避锋芒,罗清可不认为自己那个通过行贿这种低劣手段才得以保全壮大的无为教,有本事和朝廷抗衡。
心中一番权衡之后,罗清无奈的垂首。
他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动弹,心道:这小子如果真的喜欢七七,我该怎么办?已经有官员对无为教表示不满了,我是不是可以暂时借着他的名头让那些官员忌惮?此子前恭后倨,显然也不是好相与之辈,能够以弱冠之龄,两年之内闯下赫赫威名,想来也不是随便可以拿捏的主。如果打着他的旗子做事,会不会引起他的不满?会不会让他对七七产生怀疑?
不!他说他知道七七是我派过去的,那就证明他早就对七七产生了怀疑。可是七七一直都留在他的身边,这就证明七七在他心里的地位很重要。
哼,小子,既然你要娶我女儿,那就得庇护无为教。
你且嚣张着,等我无为教壮大之后,我倒要看看,你到时候怎么处置我无为教。
打定主意之后,罗清挤出一丝微笑:“恭候大驾,今日老夫受教了,不过无为教的发展,还请贤婿照拂一二。”
张儒笑道:“这是自然。泰山大人舟车劳顿,先请下去歇息歇息,待小婿让人准备好晚宴,再请泰山大人一叙。”
“甚好。”罗清很顺从的跟着被张儒一招手叫来的飙云骑下去休息了。
从剑拔弩张到云淡风轻,所花费的时间只有一个眨眼的功夫。表面上的功夫已经做到了极致,至于具体会如何实施,除了两位当事人,没人知道。
罗清一走,张儒带着人慢慢走回书房,一回到书房,他马上就展开信纸开始奋笔疾书。
书写了半个时辰,一封还算像样的密信正式出炉,用火漆将信封封口之后,张儒将站在门外的飙云骑叫进书房:“让姜伟过来一趟。”
没多会,一头雾水的姜伟出现在张儒面前。
张儒直截了当地道:“姜伟,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这件事,必须要办妥,不能出任何纰漏。”
姜伟认真的点了点头:“大人请吩咐。”
“将这封信送回京城,亲手交给牟斌,让他请袁彬老大人亲自写一封奏折面呈陛下。告诉牟斌,让他给你五百人去大同,密查大同无为教信徒到底有多少。这些人的家在何处,从事何种工作,家里有多少人,事无巨细,全部要一查到底。”张儒严肃的的吩咐道。
这件事必须要派遣信得过的人去,而且这个负责密查的人必须心思缜密,办事小心谨慎,容不得有半点好大喜功的心思。
他身边符合这一点要求的人不多,范统为人太过粗鲁,做事不细心,王周虽然掌管着飙云骑,可是他太年轻,有时候冒冒失失。牟斌倒是个十分合适的人选,只可惜牟斌现在在北镇抚司忙着跟周礼斗法。
亲近的人里面,能用的就剩下一个姜伟了。
虽然对姜伟产生了某些方面的怀疑,但是现在手下实在没有可用之人。而且冥冥之中他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在这件事上,姜伟不会背叛自己。
胆子落在肩上,姜伟没有丝毫喜悦之色。
平心而论,他宁可大人一点重要任务都不交给自己,因为那样的话,他会少一些内疚。大人对自己越是信任,将来大人知道自己身份的时候就会越伤心,而那时候,自己也会越内疚。
姜伟带着人快马疾驰离开了榆林城,这一切都是瞒着苏七七进行的。就连罗清来了榆林,张儒也让手下人瞒着小院子里的苏七七。
暂时,他还不知道该怎么跟心爱的人解释这一切,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心爱的人。
他很希望苏七七能够主动跟自己解释一番,哪怕是谎言,他也愿意接受。可是苏七七没有解释,心安理得的跟在他的身边,心安理得的将他身边发生的事情告诉罗清。
一切的一切,他知道却没有阻止,都因为一个情字。他爱她,所以不想拆穿她伪善的面具,只希望这个面具永远都不要摘下来。
然而,自欺欺人总要有个限度,当晚宴过后,张儒醉醺醺的回到小院子的时候,面对苏七七如秋水一般的眸子,他知道,已经到了摊牌的时候了。
“有什么想要跟我说吗?”苏七七一边帮他将外面的斗牛服脱下,一边温柔的道。
女人的心,是敏感的,张儒的反常,引起了苏七七的注意。
张儒张了张嘴,转身一把搂住苏七七,轻轻嗅着她发间散发出来的清香,久久无语。
过了很久很久,他才扶着苏七七的酥肩,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道:“今天我见了一个人,他叫罗清。”
苏七七闻言浑身一抖,接着贝齿咬住了下唇:“你。都知道了。”
张儒表情痛苦的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想知道。我要你亲口对我说,罗清说的都是假的,都是放屁。”
苏七七抬手拨开了张儒的手臂,转身走了两步,深吸了一口气道:“不,他说的都是真的。”
她连自己父亲说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她以为罗清什么都跟张儒说了。实际上,罗清只是问张儒要人,其他的,一概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