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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发展
再说清廷自祖龙兵败之后,四大辅臣大为光火,四人精挑细选选中祖龙,索额图与鳌拜更是亲自送大军出征,本想显现自家治国才能,哪知太行山未伤根本,反倒是清军主帅血染疆场。此次辅政大臣苏克萨哈推荐族弟白尔赫图挂帅,官拜剿寇提督,带兵十万,待命出京。消息传到山寨,众人无不吃惊。每次清廷出兵,带兵之人官衔都在加高,这次是提督出京,可谓显赫,带兵之数,又居历次之首。主帅白尔赫图更是身经百战,善于用兵,贯于用计,实为满清一员骁将,山中诸事多有担心者。
诸将担心暂且不表,自祖龙兵败,虽说仅有半年多的平静,山寨中却紧抓这短暂的太平之时,惩恶霸,收民心,建庄园,成立南北两路运粮队,南路由粮商许金生带领,北路由张三孩和他的儿时伙伴组成。太行山寨之中,组建神机营,挑选匠人打造兵器、火炮,何智远亲自督办火药配制。尚青云从民间选拨多名医道高明人士,移居野草湾为民治病,南山道人提供许多治病良方,供山寨使用。湖广、山西、陕西又数次寻宝成功,共得银六千多万两。整个山寨兵精粮足,财力雄厚,呈欣欣向荣之象。
在此期间,何智远首下江南,寻找往日桂王部下失散人员,几经周折,方有结果。原来这些人等自桂王兵败,均感救国无望,隐身江湖,成为一代绿林。何智远先后与岷山四杰黄化鹏、毕朝宾、吕兴唐、陈再起;以贺风雷为首的金沙江七俊、洞庭八怪侯胜天等相会,大肆讲道家学说:称红娘子乃天上玄女星秉承天命,带众先锋临凡,以助困龙升天。那些绿林人物,多是赳赳武夫,怎懂阴阳之说,听了何智远一番宣讲,无不信服,愿与太行山结盟。
就在山寨发展形势一片大好之时,钱粮署田丰提议,平衡山寨收支,谨防钱粮亏空,此议令红帅一时不解,遂招来田丰细议。
田丰解释说:“比如十口之家,有银千两,总不能乐享其成。为发展就得有所投资,但是人不能封嘴度日,需留一部分钱两支付正常花销,虽将六百银做本,投资生意生产,四百银消费。此六百银为可再生钱财,那四百银为不可再生钱财,或一年,或一段时间后,盘点资产,看是否相符,如超千两为盈,不足为亏。想我山寨,数万生灵,一日消费无数,如不能平衡出入,势必受困。日常费用和再生钱财的估算,尤为重要。目前山寨虽有银两,但为保生存,山寨高价买粮,花费极大。为保盈亏互不失衡,应设商铺,开店房,售食物,提物价。”
红帅闻听要提物价,深表不解,问道:“如提物价,是否与民争利?”
田丰说:“不然,当今物价,以粮为本,我以高价购粮,众所周知。山外百姓多因粮获利,利多则自然不计出。出入山区的商人、百姓难免衣食住行,这便是山寨钱财再生之源。”
红帅又问:“价高是否可造成不稳因素?”
田丰答道:“非也,往日别处价高,是物资短缺之故。如今我价高,使米粮充足,焉能不稳。”
红帅听后仍不放心,又问:“我提物价,是否损害商人利益?”
田丰答道:“在某些方面存在这种现象,但事有所补。太行山区木材如山,干鲜果品如核桃、柿子、红枣、黑枣、芦苇、荆条及几十种名贵药材,以及山路芳草所养禽畜,往日多白白浪费或损失,如今均可为宝,充实山区。这些物品以平原为例,又低数倍,何来损害商家利益之说?想我山区粮贵物贱,商人哪能不争先恐后来我太行?而山区百姓又能变废为宝,充分利用天赋于山区的再生资源,此实是强山寨、富山民、利商人之举措,可称之一石三鸟之妙法”。
听完田丰一番话,红帅信心倍增,说道:“财物的周转,如同魔法,运用得法,其利无穷,田侍卫当善加利用,使太行山真正成为众望所归之地。”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