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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听罢,却是冷声喝叱道,不过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了一旁不远处中军的队伍之中。
正见那队伍内,率兵的正是张颌。而在张颌一旁的,正见在火光之下,其身形曼妙矫健,红袍如焰,提着一干红缨枪,那股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更令她颇生几分娇艳,正是马云禄耳。
“诶,赵将军也是的!明明就是喜欢人家马小姐,却不敢张口。诶,这都怪老子长得太过魁梧英俊了,马小姐肯定是喜欢上我,却又不好拒绝赵将军,唯有躲在张将军那里。马小姐啊,马小姐你的心意,我不是不懂啊,但我可是有家室的人,而且我这若抢了自家上jiang的女人,岂不是找死。我这人又是耿直,从不希望去靠裙带关系来上位,也只能委屈你了。”裴元绍在旁看着,一股脑地便是开始天马行空地想了起来。却是不知若是马云禄和赵云得知他此时所想,会不会把这自信得令人发指的莽夫给大卸八块!
“云禄,吕贼虽然已经撤出了彭城之外,但却不知会不会在彭城内暗中埋下伏兵。待会进了彭城,你务必小心,待在我的身边,不要贸然行动。”与此同时,张郃正是一脸温柔而又认真地神色与马云禄说道。马云禄听了,露出一笑,轻轻点头,道:“张大哥你放心,我不会胡来的{ 。”
“那就好。”张郃也轻一点头,但心头却也不禁隐隐一揪,他能感觉到马云禄的魂不守舍,刚才的笑容也不过是强颜欢笑。而他虽然不愿承认,但心里却十分地明白,令马云禄如此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
“诶…”张郃在心里轻叹一声,他明白有些事情是强硬不来的。
不一阵后,却说在彭城东面十数里外,吕布虽是率兵撤出了彭城,但并无急于撤走,而是缓缓赶路。这时,斥候赶来禀报,说马羲军已经开始望彭城方向赶去,不过行军的速度并不快,相当的沉稳,看似并无大举掩杀之意!
“哼,马贼倒也是机警,恐怕他也在堤防我暗中使计,故不敢轻易举动。”吕布听话,冷哼一声,喃喃说道。这时,又有一斥候赶来,道:“主公,果如你的所料,附近一带有不少马贼的细作,暗中监视。”
“果然如此!好,竟然如此,我便让马贼放下心来,诸军听令,加快行军的速度,尽快撤离!!”吕布号令一落,诸将连忙纷纷领命,遂是各准备挑拨起来。就在此时,高顺快马赶来,急道:“主公且慢,我军若急于撤走,倘若遭到袭击若何!?”
吕布听话,邪目微微一睁,冷哼道:“哼,这你大可放心,在早前我已经命人暗中监视马贼的一举一动,除了一些斥候队伍外,马贼的其余人马此时皆望彭城方向而去。身为斥候者,本就会四处游走,短则方圆十数里内,远则方圆百里皆要打探,难以追踪。再说,凉这马贼的斥候也不会多,但若真的使计,暗中集中起来,顶多也不过五、六百人,就凭这些人马就想袭击我吕布的兵部,那岂不是自投罗网耶!?”
吕布此言一出,高顺不由精神微微一震,同时却也没想到吕布竟然早有安排,为之欣喜不已:“原来主公早有方寸,倒是末将多心了。”
“如今公台不在,我自要比以往更加谨慎,话虽如此,但我却总觉得马贼那里太过安定了,反而让我有一些不详的预感。而中军需要你来调拨。我却也要在前军率领。这但若敌军真来奇袭,定然先袭击我军辎重队伍,这若变故一起,寻常人恐怕反应不来。这该换谁前往是好呢?”吕布邪目烁烁发光,说来自从兖州一役败北后,吕布便是下定苦心研究兵法战略,尤其在荆州那一段时间里,为了让刘表放心,吕布故意做出懒散的样子,表面是天天无所事事,其实却在暗中下苦功地去学习。因此,如今的吕布绝非只有勇武而无兵略的莽夫。
高顺闻言,神色不由一紧,转即回过神来,便是醒悟过来,重重颔首道:“主公所言是理!我看那魏文长的本领丝毫并不逊色于末将,此人可当此大任。再有,此人有人质胁迫在主公手中,谅他也不敢造反!”
高顺为人虽然光明磊落,但却也非一成不变,不知变通之人。有关吕布、陈宫的手段,高顺并无觉得不妥之处,毕竟这有时候为了大局,不得不做出牺牲。当然,只要魏延忠心效主,其母自不会受到任何委屈。
“嗯…”吕布听话,不由沉吟起来,忽地邪目一眯摇头道:“不可。这魏文长我还是相信不过。反之那姬英我倒觉得暂时还可依仗!”
“姬伏龙!?此人年少气盛,容易误事,又是素来是那魏文长马首是瞻,竟然这魏文长信不过,这姬伏龙岂不更是信不过?为何主公偏偏却要选他?”高顺听话,不由神色一变,急是问道。吕布听了哈哈大笑两声,道:“伯义你这就不懂了。姬伏龙此人睚眦必报,容易激怒,并又好面。但若当真有敌人来袭,他只要头脑一热,多数会是死战!”
高顺闻言,这下终于醒悟过来,颇是敬佩地道:“主公能如此看透人心,真乃神人也!”
吕布听话,又是笑了几声,遂是强震神色,便命人召姬英前来。不一阵后,姬英带着一脸的疑色赶了过来。吕布神色一沉,遂是向姬英吩咐起来。
“主公要我率领辎重队伍?”姬英听罢,露出几分异色地喊道。吕布重重地一点头,谓道:“虽然马贼已经与我约定,但此人奸诈,为防万一,还得堤防他暗中袭击。这辎重乃是军中血脉,伏龙骁勇,自由你来负责,如此我才能放心!”
姬英一听,神色一震,不由暗暗有些得瑟起来,想道:“哼,这吕布倒还是有几分眼光,不像那陈公台那般自大无礼。再说,眼下魏大哥的老母在吕布手上,我俩兄弟也不能乱来。此下且先依从这吕布的安排,赢得其信任后,再图谋时机便是!”
姬英念头转罢,遂是强震神色,拱手谓道:“主公放心,末将必竭力以赴,绝不令主公失望!”
“哈哈,好!我相信伏龙定能保住辎重!”吕布听话,灿然一笑。姬英闻之,颇为激奋,遂是领命退下。
于是,在吕布的号令之下,其军开始加速撤退。与此同时,在通往下邳城一处必经的林丛之内,却见此处树林茂密,覆盖面积颇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陡然间竟有无数道幽幽之光,闪烁起来,就像是埋伏在林丛中的野兽的眼睛一般,颇是可怕。而其中一对光芒尤为闪亮眼睛的主人,赫然正是马易是也!
却说马易依照庞统的吩咐,带着最后一队有着数十人的队伍赶到鳌虎林时,一开始还未能发觉自己的同袍,就在马易疑惑间,忽悠数将赶出,确认了马易的身份之后,速是拜见,然后才命各自的部署来见。当时,一下子四面八方纷纷有人马赶出,但动静却是极少,行动如风,马易当时也被吓到了。不过当马易回过神来,却是信心大增,想着有如此精锐的部署,此番只要自己细心布置,出其不意,定能成以大事。
而在不久前,马易得知那几个将领,皆是其父马羲的旧部,并且都是出于那支曾经闻名天下的黑风骑。有关黑风骑的传说,马易早就听说过了,据说这支骑兵乃是其父最早的亲部,不但善于冲锋陷阵,并且其父更是凭着黑风骑作为基础,创造了游击战法,当年其父就是凭此在兖州站稳阵脚,剿灭了大量的贼人,从而慢慢积累实力,才有今日庞大的实力。不过也正因如此,经历了大量战事的黑风骑,兵力不断地受到折损,后来其父于心不忍,依从郭嘉之计,便把这些黑风骑的将士打散开来,安编各部,成为各支骑兵的统将,并且多数负责操练,由此提高骑军的战斗力。
因此,这些黑风骑的将士,各个都是有功之士,在军中的地位极高,受人敬重的同时,也是马纵横麾下最为中坚的力量!
“陈叔、张叔依两位来看,待会我军若要奇袭,刚选择哪个位置,是由前军还是中军亦或是后军?”却见在挥挥洒洒的月光之下,马易沉着面色,一副谦虚请教的模样向两位莫约四旬的将领问道。却说这左边的名字叫陈杰,乃天水人,也是最早一批的黑风骑的将领之一。说来这陈杰,作风骁勇,并且善于箭艺,当年在黑风骑中也是有名的勇者。而另一个名叫张横,乃是金城人士,善用一对双枪,智勇双全,也是最早的一批黑风骑将领之一,更曾屡立奇功。如今和陈杰,皆任校尉之职!而这两人本都一直留在西凉,保护天水,但后来因长安大将军的那场剧变。马纵横为防留在西凉的旧部受到牵连,遂把一干旧部召来兖州,并一一加以重用。
当然,这时马易却还不知道口中这两位叔叔竟有如此高职,而其中不得不说,马纵横对他的爱了。马纵横虽然不擅于表达,但对马易的疼惜绝对不会比任何人要少。也正是马纵横特地派陈杰、张横这两位心腹在旁协助马易。
“主公当年率领我等黑风骑时,常言打蛇要打七寸,一支大军主要的部位,正是中军位置,一旦中军阵脚大乱,前后两军急于相救,变会互相挤拥起来,而使得整支大军瞬间崩溃起来。因此我以为大公子大可袭击中军!”陈杰眼神一亮,却看他身形虽是略矮,但双臂孔武有力,并且面容坚毅刚强,一看就是一条硬汉。不过张横似乎与他有不同的意见,摇头道:“不,敌军人数众多,我等但若轻闯,一旦被截住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依我所见,当寻机袭击敌军的辎重队伍,只要我军能毁去敌军的辎重,彼军必当大乱,纷纷急于去救。这时我军再趁乱冲杀,正好杀他个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