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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时,如见神龙从天穹骤落,马纵横眼睛霍地瞪起,怒吼一声,也朝着关羽拧刀狂舞起来。●⌒,刹时正见两人招式如破天裂地般施展起来,最终随着两柄龙刃齐齐荡开,赤乌猝起一道惨鸣,前蹄跪地,马纵横被那强劲的冲力击得不由向后跃起。同时就在,关羽落地瞬间,正好飞矢倏而射落,眼看便要击中赤乌。关羽怒喝一声,竟是急冲过去,替赤乌挡下了这一箭!
“哇啊!!”中箭后的关羽,带着澎湃的怒火,朝天怒吼一声。另外,马纵横也不禁‘噗嗤’一声,喷血而出。
两方人马,看得无不吓得几乎飞了魂魄,急忙纷纷涌上。这时,关羽一把拔出了箭矢,大声急喝:“都给我撤回去!!”
另一边,马纵横也是一举手臂,急呼喊道:“停住~!!”
随着马纵横喝声一落,庞统神色一变,似乎也察觉到此中大有跷蹊。就在此时,却听连阵怒喝急呼声响了起来,正是忽然发狂的赤兔马想要逃去,周仓、廖化等将,自是不肯,纷纷领兵强拦。此时,高顺见状,想到吕布对赤兔的看重,哪敢怠慢,连忙引兵急望援救。
这时,马羲军中,张既见彼军因为一匹战马混乱起来,不由振奋,连忙急劝庞统下令厮杀。不少将领也急是纷纷劝说。孰不知,庞统却是把脸一板,大声喝道:“没有主公的号令,谁也不可轻举妄动!”
这时,却见战场上,马纵横和关羽互相对视,两人眼色之中都有着浓浓的敬佩之色。原来适才,马纵横发觉自己若是全力施展招式,关羽很可能便会被那飞矢击中,因此急收招式,而关羽也察觉到马纵横的意图,正因如此,就在那飞矢要击中赤乌的瞬间,以身相挡,算是还了马纵横的恩情!
“哼,今日有小人作祟,看来你我之战,不得不延后了!”马纵横一抹嘴上的血液,鬼神一般的眼眸顿射两道骇人精光,冷声而道。
“嗯!关某亦有此意!”关羽听话,手扶美髯,轻轻颔首应道。旋即关羽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向马纵横拱手作揖,肃色谓道:“征北将军作风坦荡,行事光明正大,关某深为佩服!看来关某是错信了那些流言蜚语,前番对征北将军曾是出言不逊,还请征北将军莫要介怀,在此关某先是赔礼道歉。”
说罢,关羽重重一拜,马纵横急一伸手,谓道:“关将军不必多礼。关将军忠义无双,千古长存,马某人对关将军可谓是敬仰久矣。能够与关将军作为对手,实乃马某人之幸也!”
却见马纵横满脸的真挚之色,并不像是虚伪作势,这令名声并不如他的关羽,不禁有些受宠若惊,露出几分异色,道:“征北将军谬赞了。关某何德何能,能受征北将军如此看重。”
就在关羽话音一落,正见关羽身后有两人策马疾奔赶来,正是关平夫妇。其中吕绮玲一脸愧疚之色,急道:“爹爹,孩儿当真不知赤兔会忽然发作,不知爹爹可有大碍!?”
关羽听话,轻一举手,淡淡而道:“幸好征北将军并非不择手段的奸佞之徒,关某幸而保命,至于赤兔一事,关某自会查个明白。平儿先带她回去罢。”
关羽态度颇为冷淡,吕绮玲急欲再做解释,硕大的眼睛里更有几分泪光闪动。
“绮玲你别想多了,爹爹自有分寸。”这时,在吕绮玲旁边的关平面色温柔地向吕绮玲安抚道。吕绮玲一听,心头一暖,并且震色道:“夫君你放心,我一定会查个真相大白的。”
就在吕绮玲话音落罢,忽然传来一阵挣扎的声音,吕绮玲面色一变,连忙拨马便往后方大军赶回而去。关平也紧随跟上。这时,关羽不由神容一变,遂是暗暗提备起来,却是怕马纵横会趁机率兵偷袭。
“今日一战,到底为止吧。”孰不知,马纵横伸手颇为溺爱地摸了摸正向自己靠来的赤乌后,灿而一笑,淡淡说道。关羽听了,神容一震,见马纵横已经上了马,转即便是纵马离去,不由摇首道:“看来关某又是妄作小人了。征北将军不但武艺盖世无双,更有能容天地的广阔心胸,如此人物,实乃古今罕见啊!”关羽说罢,手搙美髯,看着马纵横渐渐远去后,遂从转身离开。
不一阵,正见马纵横倏地策马回到大军阵前。张既等将,急拥而上:“主公!那关云长此下恐怕尚且惊魂未定,再者他麾下人马似乎与高顺的兵部起了争执,此时我军若往厮杀,必可大胜!!”
却见急于复仇的张既神情颇为激动,马纵横听了,却是沉色谓道:“关云长是个可敬的对手,若用这般奸诈的手段来赢他,实为可耻!传我号令,全军撤退!”
马纵横此言一出,张既不由面色大变,这自入伍以来,更是第一次反驳了马纵横:“主公!!文师昨夜才死在了那关云长的手上,你眼下却是反倒敬佩起那杀人凶手,文师泉下有知,岂能瞑目耶~!?”
“德容不得放肆!!”庞统闻言,不由神色一变,连忙喝叱而道。张既听话,也猝是醒悟过来,才知自己适才过于激动,不由低头。马纵横低声一叹,道:“文师的仇,我自然不会忘记。也正因如此,我才要光明正大地击败那关云长,以慰其在天之灵。”
说罢,马纵横一拍赤乌,便是赶入阵内。张既神色连变,最终还是强忍住心中的怨气,随即听命撤走。
另一边,却见在众人合力围堵之下,骁勇的周仓,一把抱住了赤兔,生生把赤兔拽在地上,紧接着廖化以及数十健硕的兵士纷纷扑上,这才终于把狂躁无比的赤兔给擒住。而此时,高顺引兵急冲过来,大喊放开赤兔。田豫大怒,命麾下一干将士挡住高顺与其部署,两方人马这下对峙起来,大有一触即发的势头。就在此时,吕绮玲快速策马赶至,娇声喝道:“快都住手!!”
众人见是吕绮玲,各有变色,高顺急谓道:“小姐!赤兔原本就是主公的坐骑,并且赤兔天性孤傲,除了主公外,本就无人能制服得了它。而关云长与马羲一战如此激烈,难免赤兔会变得比以往暴躁,这出了意外,谁都不想。可但若这些人要把气出在赤兔身上,高某实在无法对主公交代!!”
“哼!!赤兔昨夜随关将军强闯敌营,尚且不见有任何意外,倒是关将军与马羲拼杀的关键时候,忽然发作,这却也太巧了吧!!再说当时到底是谁暗发冷箭,此事若不查个明白,尔等休想要回赤兔!!”
“田国让你的意思莫非是要强占赤兔不成!?”高顺闻言大怒,不由扯声骂道。田豫听了,面色一冷,恼色亦喝:“这头畜生几乎还是了我家二将军,若不查个水落石出,自然不能把这头畜生放了!”
“哈!!我看你是垂涎赤兔!!有高某在此,你休想得逞~!!”高顺厉声喝罢,正听其身后一干将士立刻纷纷大喝起来,皆作声势助威。田豫见状,不由神色一变,毕竟眼下要对付马羲,不让他得到徐州,唯有两家联手抵挡。虽然徐州的主人并非刘备,但唇亡齿寒的道理,田豫自也明白,这下不禁犹豫了起来。
另一边,高顺也渐渐褪去了怒火,冷静了下来。这时,吕绮玲见时势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迹象,忙道:“高将军!此下两军若是为了区区一匹赤兔翻了脸,那只会令仇人快亲人痛,正中敌人下怀!再说,适才我爹确是几乎遭赤兔所害,不如且把赤兔留下,待情况查明,再做定论也是不迟。”
“不!小姐你却不知,高某临走前,主公曾几番叮嘱,教高某务必照顾好赤兔。此事若是被主公得知,以主公的脾气恐怕会!”高顺话到一半,吕绮玲蓦然神色一肃,震色喊道:“我还是他的女儿呢!此事高将军不必多虑,我自会回去与他当面解释!!”
高顺一听,不由哑然。这时,忽然一阵惊呼声响了起来,正见一阵风沙拂过,关羽手挺青龙刀,犹如一尊战神般,在风沙的吹袭之下,大步流星地迈步而来。
“放开赤兔!征北将军武艺卓绝,更有堂堂正义之风,不愧为天下第一,关某技不如人,输得心服口服!”却听关羽神色肃厉,不容置疑地大声喝道。田豫以及一干将士听了,无不变色,皆是不忿,七嘴八舌地纷纷喊了起来。
“闭嘴!!都休要在这丢人现眼,还不快放了赤兔!?再有怠慢,皆以军法处置~!!”关羽此言一出,众人刹是纷纷闭上了嘴巴。田豫连连变色,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有说话。一阵后,扑倒赤兔的一干人众一起,赤兔蓦地发作,把好几人撞翻在地,吓得四周的人都是一阵变色。转即,赤兔却是转头朝向了关羽,低声嘶鸣几声,在这声音里甚至听出几分愧疚之意。鸣罢,就在众人刚反应过来,赤兔陡而发作,四蹄一起,倏地飙飞起来。高顺麾下不少将士急欲去追,却被高顺给叫住了。原来赤兔正往彭城的方向赶去,高顺一看就知它肯定是去找吕布去了。
“关将军心胸广阔,大义泯然,不愧为盖世英雄,高某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