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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灾祸 正文 第184章 转机

作者:不想戴眼镜的猫 分类:校园 更新时间:2019-01-30 00:26:48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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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照烛火的魔力灯闪闪烁烁,浮现出了一片朦胧的暗黄色灯火,这暗黄色是魔力灯中最为劣质的一种,只需要一截小小的魔力就足以支撑起它一周的燃烧。

    屋内的家具密集得拥在一起,紧贴着满是油渍的壁面上,而这油渍的出处大概是来自那简易的小灶台吧,一张方桌,一张破损的藤椅,以及一张潮湿发霉的大床,这就是屋子的全貌了。

    江流儿枯槁的食指指尖有节奏得敲击着溢出一丝龟裂的方桌,口中沉吟着,浑浊的眸光若有若无得扫向眼前的三人。

    “主人,这夏尘真的值得信任吗?”

    说话人是一个精壮的中年人,方面肃然宛如战神在世,一双刚毅的眸子布满了凝重,说话间,他身子微微弯曲,对着眼前的老人充满了敬意。

    “唉,说了多少遍,阿堰你不必如此,而且,这些年真是苦了你。”

    中年人高大的身子摇颤了下,虎目涨红,瓮声道:“主人,没有您,就没有今日的我,江堰早就在20年前的那个雪夜死了。”

    江流儿摇了摇头,没有再多言,二十年的相处,他再清楚不过眼前这个高高壮壮的男子心底所思之事了。或许从始至终,他就更相信这个跟随他二十年的暗棋,而不是那些他的子嗣。

    “那个人,我看不懂。”

    男人英挺的眉毛如剑般扬起,满目锐利仿若一阵暴风般积压着,浑身溢出一抹张扬的煞气,右手在脖间横放,冷声道:“主人,要不要我出手杀了他!”

    江堰的语气极为认真,看不出丝毫的玩笑之意。

    江流儿按了按酸胀的颈部,心中有些犹豫,这夏尘是一个异数,就连他都看不透,这个年轻的少年仿佛将潜藏在一片深邃的雾霾之中,任他如何试探,他的回答都是面面俱到,滴水不漏!若不是江流儿主动承认自己的身份,这少年想必还是会装疯卖傻过去吧。

    “哎,不可,他或许是江麟派来试探我们的。”

    江堰凛然,颔首,“是属下鲁莽了。”

    此时,江流儿又将目光投向两二人身上,他们是一对双胞胎,若是夏尘再次,必会感到惊讶,这两人竟然是阿大阿小,夏尘猜测两人是江麟之人,今夜赫然出现在了江流儿之所中。

    江流儿换了一个温和的语气,抚了抚两小儿的头发,忽然问道:“不如,让爷爷把你们的盅毒除去了吧,这压制之痛实非常人所能承受的。”

    两儿的身子确实被种入了失心盅,只要他们一日不屈服,这盅虫就会没日没夜得在撕咬着两人的心神。

    阿小一瞬间露出了希冀的目光,但捕捉到江堰沉重的面色后就怯怯缩回了身子,相较于阿小,身为哥哥的阿大却是面色如常,说道:“爷爷,孙儿能够忍受,我们与小娟不同,每日都侍奉在江麟贼人左右,若是久了,难保会有被发现之虞。”

    “主人,这点痛,这两个小鬼还是能够忍受的。”

    此时,江堰也出来说话了。

    “哎,如今老朽这副残破之躯,就是夺回了权利又能怎样?老朽已经老了。”

    三年,让神医江流儿心力交瘁。

    江流儿心力交瘁得揉搓着太阳穴,微闭双眼,身子靠在了身后柔软的床背之上,又好似陷入了另一番的念想,在那里,或许他还年轻。

    “主人,我们绝对不能让江麟如此耀武扬威下去,这流儿庄时主人的心血,它只能属于主人,我不允许他人染指!”

    流儿庄的一切饱含着江流儿的心血,他一身的积蓄都几乎花费在了这片土地上,这是他一生的梦,却被他的儿子亲手毁灭了。

    江流儿摆了摆手,闭着,轻声呓语道:“你们走吧,太久了,江麟就会产生怀疑,夏尘之事容我再考量考量。”

    江堰想要在言语几句,却见老人已然入睡了,便弯了弯身子,牵起阿大阿小走出了屋子。

    就在三人退出的一瞬间,江流儿陡然睁开双眼,目光矍铄,毫无疲累之意,良久,老人才哀叹一声,再次闭上了双眼。

    他的身子枯瘦得令人心疼。

    “阿堰啊,你在想什么,我会真的不知吗?”

    ......

    第二日,夏尘早早醒来,气色比以往好了许多,虽然面庞依旧蜡黄苍白,眼眸却多了一分生气,见他大口得灌入清晨骊姬弄来的清粥,女人的心中便如被抹了蜜一般,眼角忍不住带笑,唇角蜷缩,缱绻了一个浅淡的笑容。

    骊姬不解为何夏尘忽然不再作践自己了,但她不会询问什么,她相信夏尘会主动告知于她的。

    骊姬见夏尘狼吞虎咽的孩童样子,女人天生的母性就更是泛滥,一边嘴上埋怨着,“小心点啊,别这么急”,一边忍不住将遗留在夏尘嘴角的米粥擦拭干净,然后女人就如一个木头般,贪恋得看着夏尘焕发荣光的面庞,美眸扫视,由眉到眼再到鼻,最后滞留在了夏尘喝完粥后,水润的嘴唇上,骊姬忽然花痴似的好想亲吻一口。

    正在此时,门扉被敲醒。

    “是小娟来了吗?”

    骊姬嘟囔着,收起手绢,起身去开门。

    “或许不是呢。”

    夏尘低声嗫嗫到,依旧自顾自得喝着剩余的残粥,柔滑温热的米粥滚入肠中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至少对于夏尘这个病怏怏的身子来说,这清粥不亚于山珍海味了。

    “你是......小娟口中的葛爷爷?”

    骊姬见葛炎也才一面,昨日当她归来时,葛炎也早已离去,不记得也是应当的。

    “骊姬,让葛大爷进来吧,他是来给我治病的,多亏了他,我今日才能好一些。”

    骊姬微微一愣,有些缓不过神来,但还是让葛炎进去了。

    “骊姬你去散散心吧,整日待在屋内会闷出病的。”

    “可是......”

    “放心,葛大爷不会伤害我的。”

    骊姬迟疑一下,就点点头,想必夏尘必定有着什么计划吧。

    骊姬离去了,剩下一老一小。老的瞪眼凝视,满是惊奇;小的则淡定自若,大口大口得啜着碗里剩余的粥,这可是骊姬亲自煮的。

    当葛炎见到夏尘时,他惊诧了,这昨日夏尘身上的浓重死气竟然消失了,就连病气都几乎纤薄得无法捕捉到。

    “你......”

    未待葛炎开口,夏尘已然起身,弯腰作揖,感激道:“多亏了老先生出手,晚辈的病以好了大半。”

    夏尘这面上的欣喜溢于言表,身子都灵动了一分,只见他端起茶杯,敬上了老人,道:“晚辈以茶代酒谢过前辈救命之恩!”

    夏尘此时的表情,要多真就有多真,一举一动都将愉悦表现得微妙微翘。

    “呵呵,小兄弟之病症,老夫也只是误打误撞罢了,那就让我们开始吧。”

    “好的。”

    夏尘将碗筷搁置在一旁,然后卷起袖口,露出一截失去血色的手腕,递到葛炎面前,恭敬道:“辛苦先生了。”

    “恩。”

    葛炎沉吟一句,身为医者,他也对夏尘的身子感到好奇,这一夜间,他死气消弭,气息,脉搏几乎与常人无异,这还是昨日见到的那个垂垂欲死之人吗?

    “先生,我的病是不是已经恢复了。”

    夏尘询问之际,小娟如期而至,女孩穿着一身碎花裙子,一双修长的美腿暴露在了空气间,她端着,顺滑的青丝披散在双肩,神情雀跃,见到夏尘后更是喜上眉梢,欣喜道:“夏尘哥哥,听叔父说,你的病有了起色!”

    葛炎一听,面上兀得划过一丝狰狞,难道这夏尘真是江麟之人,自己的身份是不是已经摆放在了江麟的公文桌上了,昨日的一切,皆是这个的少年的一场戏?

    夏尘显然也注意到了江流儿的异样,没有急着解释,而是看向急急忙忙闯入的小娟,柔声说道:“小娟你来了。”

    “嘻嘻,夏尘哥哥的身子终于好些了。”

    “恩,多亏了你带来的葛神医,我才能好起来。”

    见夏尘夸奖,女孩羞羞一笑,声音糯软仿若一团棉花,垂着小脑袋,满目红润,胜似一片娇羞海棠。

    夏尘晃了晃双目,暗想,这个女孩也挺可爱的,摇了摇头撇去心中思索,扫过女孩手中的一个皮袋子,也不似礼物之类的东西,于是问道:“小娟你是来找骊姬姐姐的吗?”

    “哦,对了,骊姬姐姐在哪?她昨日说要和学医的。”

    “学医。”

    夏尘莞尔,很难想象骊姬学医的样子,尤其她忍着性子寻找那人体之中密密麻麻穴位的场景。

    “你骊姬姐姐去散心了,不过若是她想学医,她很可能会去药园。”

    所为药园就是流儿庄的一个小药田,不过这个药田却是栽种着无数的灵药,供村内之人学习药性。

    “对哦,那我去瞅瞅。”

    也不待夏尘回话,江小涓就蹦蹦跳跳得走了,如飓风一般来,又如飓风一般走了,真是一个活力四射的女孩子!

    “好了,江流儿前辈,您有事就问吧,我一一解答。”

    夏尘端坐身子,正色说道。

    “好,第一,为何江麟会如此清楚你的病情。”

    “我透露给他的。”

    “你!”

    夏尘见葛炎一下子怒气磅礴的样子,耸了耸肩膀,面无表情道:“我让骊姬去借用了他们的厨房,这几日一直有人在监视着我。昨日你来,大概就引起了江麟的注意。若我的病毫无起色,我们就没有见面的理由了。”

    “但你有没有想过,凭什么他江麟无法医治的病,到老夫手上仅仅一日便有了起色。”

    江流儿提出了一个漏洞。

    “呵呵,若是我明日又复发了呢,到江麟耳中,你的庸医之名怕是跑不了了。而我则因为期盼‘奇迹’而继续让你诊治我,我们见面就成了名正言顺之事。”

    普通人在走投无路之际,别说曾经让自己的病情有了起色的医师,就是一个行骗的江湖郎中都会被臆想成一根救命稻草的吧?

    “想不到,你已经想到如此久远之事了。”

    “为了保命,我不得不如此。”

    夏尘凝重道。

    “介时,不喜庸医之名的您可以请来一些‘朋友’来共同诊治于我。”

    夏尘可不信堂堂神医江流儿在人走茶凉之后,没有任何东西留下,这流儿庄之中必定有着属于他的暗流,恐怕江麟如此监视夏尘,也怕夏尘是那暗中之人。

    这“朋友”之意,就指的是江流儿身后的势力,当然,老人揣着明白装糊涂,模棱道:“可惜老朽在这庄内没什么朋友了。”

    “前辈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我真的能够相信你吗?”

    气氛凝重了些,夏尘毫不胆怯得迎上了江流儿苍老浑浊的双眸,道:“我们的目的是一致,我想活着走出这!”

    三日后,夏尘病怏怏得倒在床上,厚重的被褥紧紧裹着他虚弱的身子,仿佛命不久矣那般。

    一个老者将手指点在夏尘暴露在空间中的脉搏上,嘴上却说着与病理完全不搭的对话,而一旁的骊姬则浑然无视了这诡异的一幕。

    “这阿大阿小也是您的人?”

    夏尘嘶哑的声音带着微弱的惊异,双目圆瞪。

    时至今日,江流儿决定赌一把,将一切都告诉这个外人,江堰数次近乎逼迫的想谈让他有了危机感,他不在乎权利,却不喜再次被人捅刀子。

    “这江堰心中有鬼。”

    这是夏尘在听完江流儿的叙述之后,下得第一个结论。

    老者沉默,显然他早有察觉了。

    “小尘,你说他会是江麟之人吗?”

    对此,夏尘也没个猜想,毕竟素未蒙面,模棱两可道:“可能吧,不过可以确定,即使他是江麟之人,他还是未将你上报,他是个野心家。”

    “恩,这孩子我从小看到大,从小就失去了父母,缺乏安全感,或许他想要拥有流儿庄的力量吧。”

    “这流儿庄,究竟有什么,值得那江麟不惜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夏尘用“灵”护住心脉,仿佛随意得问道。

    江流儿是将近百岁之人了,当然一眼便识破了夏尘的小心思,不过老者没有露出丝毫的不悦,而是开口揶揄道:“呵呵,你这小子憋很久了吧。”

    “哈哈!”

    夏尘打着哈哈。

    “这流儿庄并没有什么宝藏之类的。”

    “那......”

    “流儿庄之内藏着一卷医典,只有庄主才能观看,我这复生之术就是这医典上记载的一门医术,至今我也才参阅了半部!”

    半部医典便让江流儿扬名天下。

    “这医典名为何?”

    夏尘问道。

    “黄帝内经——灵枢篇。”

    黄帝内经!

    这神话之物竟然真的存在,但一想到自身体内的蚩尤之力,夏尘也就迅速收拢惊讶了。

    “这江麟是为了得到这典籍吗?“言至此,夏尘一皱眉,看向江流儿,追问道:“为何,你不将这绝世之典供于流儿庄之人观摩呢?他们自小学医,有着他人所没有的基础,假以时日,或许会出现江流儿第二,这是人类之福啊!”

    江流儿摇摇头,苦涩道:“不是老夫不想,而是这灵枢篇之内潜藏着一抹强大的精神力,老夫曾亲眼见证有人因为承受不了其恐怖的精神力而爆体身亡!”

    夏尘焕然大悟,原来江流儿设立庄主才能开启医典的规矩的原因,是在此啊!

    只有精神力强盛之人才能接任庄主之位,也是因为如此,他江流儿才迟迟不退位,最后落得如此下场,老来如此,令人唏嘘!

    夏尘兀有所思,沉吟说道:“看来江麟还没有得到这卷医书吧。”

    “医典藏在了一个他江麟无论如何都无法想到的地方。”

    夏尘目光闪闪,兀得计上心来,反问江流儿,“先生,若是江麟忽然知道医典的藏地,他会欣喜若狂的吧。”

    “额......”

    江流儿迷惑,但看着夏尘一脸阴沉狡猾的表情,他还是背脊发冷。

    “这神典,他必定不会让太多人知晓,必定只会带几个亲信去往。”

    江流儿终于懂了夏尘话语后的深意。

    “你是说以这典籍为诱饵,

    请君入瓮,然后梦中捉鳖!”

    夏尘摇摇头,轻飘飘得说道:“让江堰与江麟狗咬狗如何?”

    葛炎凛然,望着平静得如一潭死水的夏尘,尾巴骨的凉气就滋上背脊,他仿佛自己都只是这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那该如何行事呢?江麟可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狐狸,他对任何事都小心翼翼到极致,他能如此严密监视我一个普通人就能看出来了。”

    明目张胆的行事必定无法奏效,如何才能名正言顺得告知江麟典籍的埋藏地,更要让他将矛头指到江堰头上,而不生疑呢?

    “我们或许可以如此......”

    夏尘沉吟着说到,瞳孔忽明忽暗,似乎在谋划着计划的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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