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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斓过去是苏历川手里的掌上明珠,不过那也只是过去的事情了。
肖杭蓉进了他们苏家后,又带了个苏珂进门,她在苏家早就不是什么千金小姐的地位了。
虽然苏家的下人看到她的时候也会尊称她一声“大小姐”,可是她这个大小姐的地位是远远比不上苏珂的。
只不过是洗个脸,至于尽心伺候这么严重吗?她早就不习惯被人伺候着了。
“既然夫人不需要你们伺候,你们就可以滚了。”清冷的男声仿佛是地狱的审判一般,两个女佣的心因为严牧野的这句话霎时脸色一白。
膝盖颤抖着就欲跪在地上。
嗫嚅着不敢应声,但她们也不想突然间就没了饭碗,如果她们就这么被撵走了,那一家子的生活来源就彻底没了。
在海城,凡是被严牧野辞掉的下人,若是想再找到新的工作,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还不滚?”严牧野的声音有些愠怒,既然他让她们滚了,这些废物怎么还敢跪在他的眼前,一动不动。
是谁,借了她们这样大的胆子?
“好了,你们进来伺候我吧。”苏斓认输了,她把手中已经半湿的毛巾随手扔在了旁边,无奈地打开了浴室的暗锁。
“还不进来?”又唤了一声,苏斓看着两个背对着她跪在地上的中年妇人,眉宇间的不耐之色更甚。
这么轻易就屈服在严牧野的威慑之下,她们难道就没有一点自尊心了?
此时的苏斓并不知,在大部分为了生活而苦苦挣扎的人们心中,那么一点点的自尊心远没有好好的活下去来得实在。
如果牺牲掉那所谓的摸不到,吃不着的自尊心,就能换来优渥的生活,那么无论她们有多少自尊,都会尽数扔掉的。
“腿不好使,难道你们连耳朵也跟着聋了?”严牧野迎上苏斓那蓦然间冷漠的目光,心底忽地一动。
此刻的苏斓仿若变了一个人,看着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的情绪变化,无爱,也无恨。
仿佛他在她的眼中,只是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没有多余的感情,甚至,他还从中看到了些许的,厌恶。
两个女佣一看事情有了转机,立刻千恩万谢的站了起来,飞也似的挤进了浴室。
“咔嚓——”一声,浴室的门随着两个女佣的进入,又一次关了起来。
苏斓无力的照着镜子,试图摆出一个如往昔般的灿烂微笑。谁知无论怎么笑,都好似僵硬的石像一般,假的让她不忍直视。
“夫人,我们伺候您洗漱吧。”两个佣人一看苏斓貌似不像严牧野那般不好说话,所以胆子也开始渐渐大了起来,话也跟着多了。
“是啊,是啊。夫人,今天可是严老爷跟严太子一起出席的大场合,您作为严家的一份子,也不能下了严家的风头。”站在苏斓右侧的佣人连连附和道。
严牧野的老子也来?
怪不得她觉得昨天严牧野提及今天的活动时,竟是少有的郑重。
若是普通的场合,他又怎么会那般郑重的提前告之她,而且还在大清早如此的劳师动众,只不过是为了替她化妆造型。
“你们知道今天的宴会是为什么而开的吗?”苏斓还是不解,如果按之前她看过的那篇报道来看……严牧野跟他父亲之间的矛盾,应该已经无从缓和了才对。
“据说,老爷似乎对太子爷跟少夫人隐婚的事情相当不满……”另一个女佣避开了苏斓锐利的目光,不得不低喃着将她听到的传闻说了出来。
“李婶,你怎么!哎呦,这会要了咱们的命的!”离苏斓最近的女佣欲阻止那个李婶,哪知还是晚了一步。
她恨恨地瞪了那个李婶一眼,好像是怨她把自己也拖下水。
这些事情都是主人间的私密,她们这些下人更不能在外面泄密,乱嚼舌根。
严老爷是个反复无常的主儿,而她们的太子爷也是阴晴不定。
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如果连自己的嘴都管不住,那就更不用在严家的大宅混了。
“你们都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苏斓看了眼被吓的脸色煞白的两个人,冷哼了一声。
反正无论这个宴会是因为什么而办的,她都无所谓。
毕竟她只是严牧野名义上的妻子,饶是他们严家的家事,她也不想跟着搀和进去。
她也没那份闲心搀和。一边是严牧野这个城府深沉的父亲,一边是尽管大部分时间对她不怎么样,但还是有过救命之恩的严牧野。
想来想去,今天的宴会也不会太平到哪里去。
若是她能装个病,然后避开这场明知会招之不快的宴会就好了。
“欸?我怎么突然有些头疼……”轻抚着额头,苏斓的步伐突然虚浮着向后退了一步。
李婶眼尖手快的立刻迎了上去,恰好扶住了苏斓的胳膊。
“夫人,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浴室中忽然响起的慌乱声让严牧野猛地一怔,凌厉的目光霎时一转,瞥向了浴室。
严牧野立马走了过去,怒斥道“全是废物!”然后一脚踹了上去。
那看似结实无比的浴室门晃了一晃,下一秒就应声而开。
“咣当——”一声,门锁就掉到了地上。
几个化妆师见状更是相互看了几眼,头低得仿佛都要贴到地上了。
太子爷正在气头上,无论她们现在说什么,那都是引火烧身的事,所以只能明哲保身的保持沉默了。
阴鸷的眸子在苏斓的身上扫过,严牧野低声问道,“没事吧?”
他刚才差点以为这两个老妈子把苏斓给摔了,惊得他心中硬是一颤。
“我头晕……”苏斓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哇塞,正主到了。
所以她顿时装出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更加柔弱的趴在李婶的身上。
装柔弱,装病态,谁不会啊!
只要能博得严牧野的同情,不去参加这劳什子的破宴会,要她装晕倒都可以。
不过一想想浴室的这个环境跟硬件条件,为了不弄湿身上的衣服,苏斓只好装头晕了。
“头晕?”狐疑的望向苏斓半眯着的水眸,严牧野淡笑着凑了上去。
他倾身凑到苏斓的耳畔,男性性感灼热的气息环绕在她的耳边……
还没等严牧野说话,苏斓已经红得如同一只煮熟了的虾子。“苏斓,看来今天的宴会我们是不能去了,只能在床上躺上一天,好好养病了。”邪魅的笑意攀上了严牧野的唇角,他的薄唇从苏斓的耳畔一滑而过,激得她全身一颤。
“我……我的头忽然间又不晕了……”推搡着抵着严牧野压过来的身躯,苏斓沙哑着的声音丝丝入耳,微颤着的尾音让严牧野抿了抿唇。
“怕什么?”这个小女人总是在不经意间才会露出这副羞涩的姿态。见惯了她大大咧咧,神经粗条的样子,严牧野竟有片刻间的恍惚。
“怕你一个人被你父亲骂得狗血喷头呗~”苏斓避开严牧野的压制,走出浴室后回头冲着他做了个鬼脸,娇声笑道,“为了帮衬着你,免得你受你父亲的责骂,本小姐就勉为其难的陪你走上一遭。”
反正早晚都得去,严牧野也不会放任她自己一个人留在皇宫。他现在对自己的安危小心得紧,好似必须时时刻刻的站在他面前,他才会安心似的。
之后苏斓就乖乖的,没有耍任何幺蛾子,老实的坐在椅子上让那次早就被吓破胆的化妆造型师替她做造型。
看着她们强忍住的颤栗感,苏斓不由蹙起了眉尖。
梳妆镜中的严牧野此刻正低着头,幽深炯亮的瞳孔中有阴寒划过。仿佛正在酝酿着什么一般,周身的寒意让苏斓又想起了他方才夺门而入的那一刻。
跟严牧野在岛上相处得久了,她差点都要忘记了。严家太子爷究竟是怎样冷漠无情的人。
“好了,差不多就可以了。”挥手挡下了化妆师要往她脸上涂粉底的粉刷,她厌恶地瞥了那粉刷一眼,“淡妆即可,我又不是参加摩登舞会。画得那么妖干什么?”
先别提妆的厚与薄,就算是平时,她也不喜欢画这么浓的妆。尤其是那些画得左一层,右一层,笑一笑都要抖上三抖的所谓名门闺秀,她每次看到那销魂的白灰从她们的脸上掉下来,心底的惊悚感都不是三言两语能道尽的。
“……夫人,可今天的宴会很正式……”嗫嚅着不敢说出声来,可化妆师在她耳边的轻声抱怨还是一字不漏的落进了她的耳中。
很正式?
所以让她画得更唱戏的一般,顶着一张精致的面具,然后让所有人都认不出来她究竟是谁,还得每次见到熟人都自报家门一番?
“照夫人说的做。”严牧野的命令犹如天籁,让苏斓错愕的看向镜子。
恰巧,镜子中的男人也正缓缓抬头,与苏斓的目光撞了个正着。他深邃炯亮的眸子仿佛揣着浓浓的深情,回望着镜子前那个俏丽的小人儿。
“是,是……”太子爷下令,她们唯有低头应道。
又是一番重新的妆点,片刻后,苏斓看着镜子中仿若素颜的自己,这才满意的露出了笑容。
“这样还差不多,跟我本人很像。”
苏斓拖着礼服的裙摆,小心翼翼地转身,犹如女王一般居高临下的看向严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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