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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放在其他人眼中,从多臂恶魔的袭上到它的又一次败落,整个过程是眨眼都来不及的迅速吧。¥℉,可是,对于速度还在提升的我和异化右江眼中,这一幕实在就如同慢动作放映。我觉得异化右江根本就没有将这只恶魔放在眼中,留下来更像是为了无聊时戏耍一番这种感受和对上富江的时候有根本性的差别,富江可不会因为双方的实力差距过大就戏耍猎物的。
倘若异化右江也有些许人性,那么,她的这点人性也必然是恶质的。
这么想着,我在超过思维变动的本能运动中,已经越过二十七个无形高速通道的碎片。每一个碎片内的加速度都不一样,从碎片脱离到进入下一个碎片之前,速度差值维持在一个极为可怕的,以正常的力量进行加减速,身体绝对无法承受的范围。不过,正因为是速掠,而并非常识中的加速方式,所以才能用这个四级魔纹使者的身体支持下来。
不仅仅是支持下来,甚至对我而言,这种高频率高强度的加速和减速运动,几乎可以说是没有负荷。
这是对自身来说,没有惯性,没有反作用力,暂时不存在任何负面效果的运动,所以,才显得比其他的任何一种高速移动方式都要圆润自如。
而且,虽然很微妙,但我也已经在这仅仅几分钟的“持久战”中察觉到了,哪怕是异化右江同步了我的速度,但要达到同等的灵巧自如,似乎会比速掠状态下的我使用更多的“力量”和“动作”。尽管对异化右江来说,这些多余使用的力量和动作可以直接依靠超乎寻常的身体素质承受下来,保证在多用力量和动作的前提下,仍旧维持在和我相等的速度上,但是,对我而言,这种不够简洁的地方。或许就能成为突破点。
我觉得可以用高频率却低程度的变速去针对异化右江的多余动作,然而,实际要完成,仍旧是十分复杂的工程。我所使用的速掠。大概拥有着其他高川的都没有的性能,因此,就算可以吸收过去高川的经验,也无法直接应用这些经验。
速掠的上一次应用提升,也就是如今这种无形通道的碎片化。完全是厚积薄发的结果,难以在短时间内复制。
形势和预想一样严峻。虽然能找到似乎可以利用的地方,可是,因为实际情况在短时间内的无法利用,而让异化右江在个人感觉中,愈发呈现出一种相对的完美。这种感觉对于意识行走状态下的交战时十分不利的,但这种感觉的油然升起,却又不是个人主观想法可以制止的。
越是觉得异化右江完美,在意识态的世界里,她就越会呈现出完美的一面。这个问题要解决。只需要让自己不去认为这种完美就好了,问题是:这并非是自己打定主意去反对,就可以不想,就可以否定的情况我可以感觉到,只要有一丝“对方是完美的”之类的想法,就会在一种莫名的力量下,于自己内心深处加深,进而会在意识行走的世界中呈现出来。
这种“强制性让潜意识朝某个方向活动”的情况,视之为异化右江所持有的“思维锁定”这种神秘力量的展现也不为过。
可以让人想什么,不想什么。朝什么方向去想,哪怕不愿意也要想,在自以为不想的时候,实际在心灵深处正在这么想着。哪怕催眠自己,从潜意识层面去抗拒,也会从别的意想不到的方向侵蚀寄进来。人类的心灵渠道,要比自以为的还要多。诸如此类几乎是想象之中的情况,逐一开始在这个战场上发生了。
我失去长矛,失去右手。多臂恶魔的袭扰在瞬间就被制止,倘若我使用速掠不当,异化右江就会获得更快的速度,这就是我在再次开战之后的三秒内深陷的绝对劣势。虽然是劣势,但是,因为速掠的缘故,所以大概可以在十秒内不会在劣势下被杀死吧。可是,不转变势头的话,被击杀只是最多一分钟的事情。
没办法了,必须先拉开距离。我的念头转动,前方的无形高速通道的碎片在出现的瞬间就完成新路线的拼合。有许多没有构成路线的碎片也同样存在,其中三分之二被红色侵蚀,异化右江已经穿过其中一部分,完成了进一步的加速。这些红色的碎片也有一种将要构成路线的征兆,让我觉得,她是不是也快要侵蚀完整的“速掠”了。
不过,我对这些碎片的控制仍旧处于主导地位,哪怕是被红色侵蚀的碎片也仍旧维持在“瞬间产生瞬间消灭”的状态下。
每一次碎片的产生,都在构成新的通路,我在某一刻所身处的地方,都仅仅是这里的一截通道碎片而已,异化右江哪怕可以穿过被红色侵蚀的碎片,也无法达到这种利用效率,因此,在更多的时候,她的加速仍旧是被动的。
主动和被动的差异,让我在全速奔驰的时候,可以完全维持住彼此之间的距离。
下一个三秒,我已经是第三十三次用连锁判定感知到铆钉和接头人的锁定。两人对高速移动的物体有一套自己的辨识方法,但是,足够的谨慎让他们无法扣下扳机。我知道,自己和异化右江的运动状态是多么的繁杂,高频率的变换会给远距离狙击的弹道预判带来极大的困难。本来黑巢的多臂恶魔和诺夫斯基都是可以进行移动牵制的人选,可是我的加入,让异化右江的速度变化在极短时间内,就提升到了他们也无能为力的程度。
或许,从这个角度来说,我的加入反而让局面变得更加紧张,因为我的速度优势太明显了,进而也让异化右江获得了相对他人的更大的速度优势。
即便如此,我所想到的,其他人也不应该没有想过,可他们并没有提出让我撤离战场的意见。我不觉得这是因为迫于某些无奈才放任这种情况的发展,这也意味着,在我认为有负面影响的情况下,他们仍旧觉得我加入战斗所带来的正面影响更大。
暂时而言,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的计划无法在缺乏人手的情况下推动。最好的情况,当然是无论我做什么都没有人来阻止,但现实情况是,我必须隐藏好自己的计划。在他人都各有目标,并未这个目标竭尽全力的情况下,通过调动局面来推动计划。我无法控制每个人的想法,也无法阻止他们去做什么,或者不去做什么。既然如此,更多人怀着不同的想法,都想要让局面朝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亦或者,每一个人都会在自己事先设定的路线上遭遇偏差,因为偏差而产生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况,或许才会更好。
我是这么想的,因为这样的想法,所以,火炬之光展现实力对我而言。也是一种助力。而认为更多的人参与进来,“偏差”的产生会带来更多机会的人,也并不仅仅只有我一个。
我一开始,就不觉得眼下这种合作到分裂,混乱中进行协作,各怀鬼胎却又能暂时放下争执,在无言中进行配合,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大家都在这么做,而我只是其中一个而已。假如只是认为对方会在未来成为敌人,对方的进度越快。对自己就越不利,进而时时刻刻想着打击对手这样的思维在我看来太过危险,很可能会舍本逐末,无法从制衡中看穿对自己有利的关键点。
正如眼前的“五分钟”拖延战。如果无法制造对其他人有益的局面,如果无法身先士卒,让自己置于险境之中,从而为其他人制造机会的话。整个局势就会彻底倒向纳粹,以我对纳粹实力的评估,它们在完全占据上风之后。大概会如同滚雪球一样,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击溃所有人。一直以来,为了牵制纳粹而做出的努力,所付出的代价,所承受的痛苦,都将无法获得回报。
无论是带着何种别样的心思,仅仅在这个战场上,我认为,大家所做下的策略,是包括“未来的敌人”和“现在的自己人”在内,在大浪淘沙般的交锋中,所剩余的所有战斗力为基础,去思考如何才能战胜纳粹。哪怕有着和我一样的更多人,都有各自的想法和目标,但是,只要在“打击纳粹”这件事上不得不为,就会直接默认为己方的力量。
放在其他人眼中,这种没有经过明面上的商谈,而仅仅是在无言的默契中,希望大家都明白,都能配合的情况,能够达成的话真是一种奇迹吧。可是,在神秘的世界里,面对种种诡异曲折的事件,无法达到这种程度的默契的话,孤身一人陷入绝境,最终导致死亡的几率会无限制放大。
以我的遭遇作为例子,我虽然也视其他人为“未来的敌人”,也曾经和共同作战的NOG队伍分道扬镳,甚至于实际做出了伤害的过去盟友的行为,即便如此,我也仍旧通过少数人,例如约翰牛和接头人等等,维持着多方面的联系。哪怕是有过生死之战的诺夫斯基,也能够暂时放下恩怨,进行一定程度的合作。
不要将眼下的所有敌人都当作死敌,虽然杀死敌人是必要的,但并非是因为“对方是敌人”这样的理由进行厮杀。倘若无法杀死对方,就必须怀着必然再见的心态,去思考双方的立场和敌对意识的必要性和优先性。
在神秘事件中,让事件以对自己有利的方式结束,才是最终的目标,但是,对自己有利的方式,却并不一定必须是对他人有害的。针对每一次神秘事件,可能参与者的所求都不一致,那么,如何从他人的缄默中,找出这个一致性,才是最优先的事项。想要让大家聚集在一起,敞开心思,谈论自己的所求,是极为不现实的想法,因为种种缘故,无法说出自己的目的,也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在这种理解的前提下,去对抗,去合作,以暂时的对抗和暂时的合作,去泄露一些信息,以达成某种程度上的默契。
我一直都在思考,并贯彻这样的思路。
我也认为,这样的思路也是大多数神秘专家的共同点之一,是大家可以在无言中达成默契的基础。
我作为先锋已经发动攻击。化作光的诺夫斯基正在奔驰,寻觅时机。如同牵线木偶一般被束缚的黑巢多臂恶魔在挣扎,试图通过这些丝线反过来牵制的异化右江。撤退到远处的铆钉和接头人正在寻找狙击的时机,他们所撤退的距离,对异化右江的移动能力而言不值一提。
这些即时的场景被连锁判定具现在我的脑海中。每一个作战的单位,都在以一种悄然的频率达成一致,也许其他人无法如我这般进行全局观测,但是,我相信神秘专家的直觉,会同样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展现出这种在多次交锋中逐一磨合的默契。
是的,哪怕是未来是敌人,现在也必须去信任他们,也必须相信,他们同样相信此时此刻的自己。
这就是神秘专家的配合!
感觉到了,开始了,我强行收束自己所有的思绪,哪怕这些思绪有很大一部分,仍旧被强制性引导,仍旧如同脱缰的野马,但是,我极力去扯住自己能够控制的那一部分。我觉得自己化作风,化作火焰,成为系着红绸的长矛的一部分。我看到了,哪怕不去看异化右江的眼睛,她的身影也在我那不受控制的思绪中,在众多闪烁的念头中脱颖而出,她仿佛将我的众多念头的其中一个强行化作自己的身影,并以巨大的恐惧,让这个身影拥有无匹的存在感。
她的身影在我的脑海中,就如同磁石一般,将所有念头,所有的思绪,都聚焦在那个身影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