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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 幕间死亡(五)</br> 限制级末日症候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可惜,第一步出了点差错,你竟然跳楼了,对脑部产生了一些影响,不,或许正因为这个影响才会让治疗得到关键性的进展,我也不清楚这些资料是否还有效用,不过,还是来看看”
安德医生将一张表格拿起来,通过老花镜看了几眼,瞥向我,说:“那么,你还记得多少关于自己的事情?例如自己叫什么名字,来这里之前住在哪里,家里有什么人之类来,说说看,把你记得的,不管是虚假的,还是真实的,都说来听听”
我当然记得,我叫做高川,十七岁,中央公国的公民,高校里的优等生父母、亲戚、住址、学校、交往过的朋友等等,所有这些就算说出来也不会造成多大的麻烦的事情,我都一个不落地复述了一遍甚至包括世界末日即将到来,天选者和先知的存在,隐藏在暗中的庞大三组织“网络球”、“末日真理教”和“黑巢”,以及自己隶属“网络球”,在最后的战斗中被人杀死,这样的事情也没有隐瞒
我想看看,这位安德医生到底是用怎样的表情对待我的记忆
然而,安德医生的反应并不在我的猜测当中他没有把这些话当作一个精神病人的呓语而漠视,但也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仿佛对我说的事情早有预料,虽然并非全不以为然,但也不觉得有多认真
“好,你来看看,无论你是否相信,这才是你‘真实’的身份”安德医生将一份资料递到我的跟前
我原本想要一睹究竟的心情,却突然变得犹豫起来见到我没有伸手去接,安德医生又把资料往前递了递,呶嘴示意:“喏,看看,对你有好处”
我定了定神,将资料接过来深蓝色的封面上只有一行工整的手写体——《安德的游戏——第一次伪死海文书作成相关构造体备注》
虽然起了一个令人摸不清头脑,仿佛恶意玩笑一般的名字,但是封页后的内容却只有薄薄的一张纸
不,不对——
我习惯性看向最后一行先看结局、后记和参考文献目录,这是我长年阅读养成的习惯,于是我直觉到,这一张纸的内容很可能并非是资料的全部,甚至不是资料的原本
大部分的资料都被藏起来了
“不给我完整的资料吗?”我看向安德医生,试图从他的眼睛中挖掘他正在隐藏的东西
安德医生双肘架在书桌上,十指交叉,掩住了鼻子以下的脸部,而那双老花镜倾斜的角度正反射着日光,完美地将他的眼神和表情都隐藏起来
“啊……治疗方案需要”他如此说到
哪怕是第一次见到他的人,也能察觉他必定在打什么鬼主意,此时的安德医生就是散发着如此赤luo裸,却无可动摇的气势,仿佛无声说着——让你看这份资料,也是我的计划中的一部分
即便如此,我仍旧无法拒绝查看这份资料无论对方想做什么都好,哪怕这份资料并不完全真实,但也是我需要了解的情报
获取,筛选,拼合,找出关键,这就是我的作战方式如今失去天选者能力,孤身一人,身体孱弱,还是个残废的我,剩下的不就只有头脑和勇气了吗?
我没有再多说,开始从第一行反复查看这份资料
高川,十七岁,这和我的认知没有差异,但是头像照中的“我”是个容貌相同,却充满阴郁气息的男孩,头发宛如长期没整理般凌乱,刘海几乎要掩住眼睛,双目呆滞无神,就好似蒙上了一团灰蒙蒙的雾气,任何人第一眼看到都能联想到“心理失常”这个名词而心底发寒
之后的经历也截然不同,双亲在五岁时在火海中丧生,之后进了孤儿院,性格孤冷怪僻狂躁,异常喜欢燃烧和解剖,因为总能在房间中找到被分解的小动物和昆虫的尸体,从而被其他人惧怕和烟雾籍贯和所在市并没有出错,但是小学和中学的名字从来都没有听过,在我的记忆里,甚至可以肯定,那个城市里根本就没这两所学校
没有上高中,因为在刚上初中不久,就涉及一起命案,被当作患上严重精神病的凶手被关押进由政府机构成立的特殊监狱,之后被转移到挂靠联合国组织的特殊福利机构,也就是现在这座病院——一座没有名称,资金具体来源不明,发起者不明,纸面目的为涉及各种综合病症的实验性研究和治疗的收容所
高川,十七岁,纵火者,杀人犯,食人者,失去所有公民权利的自愿实验体——这就是“我”的“真实身份”
可笑至极
我看完这份资料,反复再三地确认,这的确是一张正经的报告,而不是一份意yin小说的设定稿充斥在我心中的不是被篡改身份的怒火,而是完全没有真实感的荒谬这份资料中的“高川”除了名字和年纪之外,其他的部分根本无法让我生出共鸣我就像是看到一个和我同名,经历悲惨又可怜可恨的双胞胎而这个双胞胎,不过是他人虚构的伪物而已
“有什么感想?”安德医生问到
“你们在陷害我”我只得到了这个结论没错,经由这份报告,我加确定了,这些日子以来,这个地方给我造成的那种怪异和险恶并非无的放矢他们夺走了我的力量,夺走了我的过去,现在准备夺走我的现在,拘禁我的未来然而我必须忍耐,因为现在的我什么都做不了
这里所有的人,都是我的敌人
“嗯,嗯,果然是朝这方面思考吗?”安德医生比不恼火,反而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神色,“放松,放松,孩子我已经老了,说不定连你都打不过,在这个办公室里,喊警卫也很麻烦我们曾经签订过合同合同,还记得合同是什么吗?我说过会治好你,让你回到正常社会中去,而你则必须按我的治疗方案去做”
他和我对视了半晌,我的心中十分平静,并将这份平静传达给他他的话有一部分说对了,在这里表现得狂暴凶狠对我来说没有半点好处我当然不相信他的话,但是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他和我存在一种异常的合作关系我需要他说话,需要从他说的话中挑出最真实最有用的一部分我要让自己相信,自己不会永远都被困在这里的
“哦……很好的眼神相信我,现在的你可比以前的你好多了,这仍旧证明了,我的治疗方案是正确的你虽然已经把自己代入了一个虚假的身份,可是你的性格和思维方式正趋向正常人你能了解我说的话?能的,对吗?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安德医生将资料从我手中拿回去,然后和其它资料以及照片一起重装回资料袋中
“其它的东西,不给我看看吗?”我说
“嗯?这些?”安德医生看了一眼资料袋,笑着摇摇头,说:“不,还不是时候,这些东西对你的影响太强烈了我们之前赌了一把,虽然出了点差池,但至少我们赢了,现在情势对我们有利,应该采用缓和一些的治疗方式”
“那么,接下来我要看的就是这本日记?”我的目光落在唯一没有被收回资料袋的黑色日记本上
“别急,让我想想……”安德医生的食指在日记封皮上敲了敲,看着我说:“这可是疗程中十分关键的物品,是由你和我一起创造的当然,现在的你想必也记不得了,不过今后我们仍旧要在这方面合作,所以你一定会看到的,问题是,该不该让你现在就看……这样,你还是先休息一会,重适应一下这里的生活,如何?”
“我觉得自己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我斩钉截铁地说
“别这么着急,你的心还没有回来”安德医生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情,点了点自己的胸口说:“我保证,你一定会看到这本日记的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
说罢,安德医生一脸疲倦的样子,朝我摆了摆手,示意我离开我没有立刻行动,但是安德医生已经不再理会我,将日记本放入抽屉后,再度匍匐在办公桌上工作起来,好似完全将我视若空气一般
过了半晌,我确认自己无法扭转他的决定,也无法采取激烈的方法,这才推着轮椅朝门外行去
刚走出门外,安德医生的声音突然在脑后响起
“你之前说过世界末日,还有天选者之类的事情”
我的心脏猛然跳了一下,侧过身体望向他
安德医生没有抬头,只是这么说到:“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根本就没有世界末日这回事,天选者和那种能力的战争也是不存在的当然,要现在你相信这一点或许有些困难,毕竟这里地处偏郊野外,缺乏和外界的联系,不过,我想你可以多看一些电视和闻然后……我就会给你看那本日记记得将门关上”
我又看了他半晌,依言将门带上我推着轮椅行过僻静的走廊,在我能看到的地方,没有人在等待我我感到孤独,我是如此想念外面的世界,所以,如果这就是我的战场,我不会就此放弃
“我是高川,现在战斗才刚刚开始”在无人的走廊上,我对自己如此说到
我没有再见到阮医生,我看得出来,她和安德医生不对路,这是至今为止最有价值的情报,或许我可以从这两人的关系入手,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单纯的杀人是没有意义的,陷害也好,挑拨也好,杀人也好,都只是为了达成目的的手段而已而我的最终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逃离这座病院但在那之前,重取回力量,甚至是摸清这座病院中隐藏的秘密,那就好不过了
当我如此想时,一股强烈的战栗瞬间窜上了我的脊背一个加可怕的想法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会产生如上的思考,是因为自己已经承认了这里就是现实了吗?可是,如果这里不是现实,只是临死前服用**药“乐园”所产生的幻觉……
那个燃烧的天空,鹅毛大雪一般的灰烬,黑色的落日
我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很疼气味,触感,视野中的一切都充满了真实感,然而,即便如此,仍旧需要多的情报来判断这里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我回到自己的宿舍房间,迎头看向挂在墙上的乌鸦油画
真像啊,它真的是“夸克”吗?
我清晰记得自己和夸克结识的那一幕,和这张油画是如此相似——十岁的我独自去附近的公园玩耍,在距离沙坑十米外的大树下有一群同龄的孩子欢呼雀跃,上前去才知道他们用弹弓打伤了一只倒霉乌鸦的翅膀不过我们很快就发现这只扑腾的乌鸦紧紧叼着一颗圆球,仔细一眼,竟然是一只眼球
那凝结的血液,萎缩神经组织,似乎到现在仍旧能嗅到阵阵臭味
被吓得脸色发白的孩子们一哄而散我却一点害怕恶心的感觉都没有,用树枝将眼球拨掉后,将倒霉乌鸦带回家里养起来,取名为“夸克”
当晚的本市电视台放送了一则杀人埋尸的报导,地点就在那个公园里,距离发现夸克和眼球的地方不足五十米然而当时的我并没有在现场发现尸体,我甚至不知道,究竟是谁死在那个地方,死者多少岁,男孩还是女孩
这张油画是如此形象,就好似替我的记忆补完了每一处我所不知道的细节——死者是个和那年的我同样大小的女孩
她叫什么名字?有过怎样的过往?为什么会在那里?我们认识吗?
我强迫自己终止这样的思考,因为我清楚记得,自己从来没有将收养夸克的经历告诉任何人
是谁?是谁画了这份油画?我将油画摘下来,仔细检查纸张的角落和装裱框,甚至将画框给拆开来于是,我在油画背面的角落里发现了这么一行手写体——“g”
一瞬间,我的胃部好似翻搅起来,一股酸液从喉管里涌上我下意识捂住嘴巴,回过神来时,被汗打湿的内衫令身体发寒
这是陷阱
没错,一定是假的尽管它看上去像是我的手迹,可是我并没有画这副油画我并不擅长画画,根本无法画出如此*真的画作而且,我也不会将这份经历告诉任何人这是我和夸克的秘密
为什么?为什么这副画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为什么我的身体会产生这样的反应?
是因为**药“乐园”吗?该死的——我捂住嘴巴冲进卫生间,在洗漱池呕吐起来,直到胃部泛起酸水,身体也变得虚弱无力我宁愿认为是自己的身体一定出了什么问题,而不愿相信这是因为看到那副油画后,因为心理因素诱发生理上的不良反应我猜想这副画之所以会出现在这个房间的原因,尽管那些人说,是原来的“我”自己画出来并挂上去的,但是我相信是他人故意这么做,就是为了让我下意识觉得这副油画暗示着某个残酷的“现实”
他们在我的身体上动了手脚,还利用各种细节和暗示来催眠我,试图让我忘记过去的经历,试图让我承认那个根本就不存在的虚假身份——一个年幼失爱,缓上严重精神病的杀人犯
阮医生也好,安德医生也好,和我同一宿舍的病人们也好,这个房间的每一个物件也好,哪怕是看似偶然擦身而过的路人,都有可能是这个邪恶计划的一部分这个与世隔绝的病院,就是一个完整而细致的木偶剧场
我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他们的计划并非全然无效我的身体和心理受到极大的干扰,我不知道自己的意志能够支撑到什么时候,在那之前,我必须脱离这个鬼地方
这个病院十分广阔,有许多用途不明的建筑和房间进出的管制森严,虽然看似没有多少卫兵,但是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察觉警卫和便衣无时无刻不在巡逻,他们少部分人会在病院大门开启的时候现身,但多则是隐藏在阴影中这些人可能是工作人员,可能是病人,借由“精神病”这个幌子,他们可以任意伪装成任何人
让我无法分辨恶意和好意,也无法分辨朋友和敌人,从而在孤独和紧张中崩溃,这或许也是敌人计划的一环不过这样也好,这么一来,我也不需要去分辨哪些是恶意,哪些是好意,哪些是朋友,哪些是敌人需要注意的只有一样,那就是“特异”
在心理战中,不可能每个敌人都能是保持集中力,一个正常人也永远不可能伪装成精神病,所有反常的迹象虽然不一定是敌人露出的马脚,但一定是可以捕捉的线索
这场较量,是细心、意志和耐性的比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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