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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中继器的“诛仙剑阵”已经在展开,然而,如同近在咫尺的末日真理教中继器却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卧榻之侧就有这么一个杀手一样,至少走火完全没有在自己能够观测到中继器部分找到任何特别的动静。末日真理教中继器实在是太大了,那涵盖一切想象力的扭曲表现力让走火去注视的时候,也无法从全体结构上总览其存在,他如今所能观测到的部分,只是这个巨大又疯狂的山脉的一部分而已。也许太过庞大的体量,将已经发生的动静都掩盖于观测范围之外,非得那些动静切实地进入视野中才能发现吧,走火从来都没有想过,末日真理教中继器会没有察觉到自己等人的可能性。
为了切实地跟在魔日真理教中继器之后,在之前的追逐中,走火驾驭的伦敦中继器可没有半点心思放在隐藏自身上,毋宁说,一旦在那样只能凭借感觉进行的追击中分心,走火不认为自己可以紧紧抓住末日真理教中继器的尾巴。既然己方没有丝毫隐藏行踪的动作,那么,哪怕一开始没有察觉到,被追逐了那么久,肯定不可能还是睁眼瞎吧。
如此一来,明明知道伦敦中继器就在这里,以莫名的方式紧贴着外围展开了危险的攻击,末日真理教中继器却仍旧没有任何针对性的反应,只是一股脑地向预定目标前进,到底是有怎样的底气?哪怕走火在展开“诛仙剑阵”之后,就没有再做其他预备的余量,也不由得对眼前的境况进行思考。
在走火最初的预计中,各种巫师,各种超乎想象的兵器和法术,就应该跟雨一样从这条巨大的山脉中落下来,以一股淹没所有的气势冲刷自己所在的伦敦中继器,更进一步的话,末日真理教的临界兵器也要出现,乃至于最终兵器都会以某种形式降临,而其中威胁最大的,在走火的想象中,正是末日真理教中继器自身的攻击。就如同伦敦中继器搭载了“诛仙剑阵”一样,末日真理教中继器如果没有旗鼓相当的武器模块,反而才让人难以置信。就网络球的研究数据来看,末日真理教中继器甚至比伦敦中继器还更早地进行过这种武器模块的性能,尽管无法描述其具体轮廓,但是,其效能已经被认定是针对“世界线”的打击,尽管这么想的话,就觉得很疯狂,但是,有一定的线索表明,这个世界的“世界线”不止一次被调整过,而末日真理教那不可遏止的壮大,也绝对和这些世界线的变动不无关系。
世界线理论究竟是怎样的理论,世界线究竟是怎样的概念,放在科学中是怎样的地位?放在神秘学中又是否成立?这些问题暂且不去理会,走火清楚,自己只需要明白,末日真理教中继器对世界线的打击,就如同从过去扭转了对其不利的根本,促成了现在的境况就足够了。无论是科学手段还是神秘手段,这种针对过去、现在和未来的运作方式,都是走火第一次听说,在这之前,也从来都没有人想象得到,中继器竟然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尽管之后有人基于中继器的基础和人类集体潜意识理论,尝试去证明在这种看似对世界线的打击中,实际上,物理时间线并没有任何变化,而是“全人类”的意识都发生了变化,而发生了变化的意识在对外在一切进行观测和感知时,包括时间感内的一切认知都相应产生了变化,所以才产生了“自己所在的现近是被调整过的过去所导向的未来”的错觉。
但是,无论怎样去解释都好,是对是错也罢,走火都从中找到了更加本质的相同点:末日真理教中继器的攻击不是对“全世界”的范围有效,就是对“全人类”的范围有效,它很有可能足以绕过伦敦中继器的庇护,对自己等人产生影响。这是让人胆寒的结论,哪怕是在五十一区中继器和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碰撞的时候,伦敦中继器仍旧可以从碰撞所引发的巨大冲击中庇护自己这些人,但是,当时两个中继器撞击所引发的冲击,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攻击目标,它针对全体,力量是发散的。与之相比,末日真理教中继器的攻击却能够有一个明确的针对性:针对某件事,针对某个人,针对某种概念,去引发“世界线的变动”亦或者“人类集体意识的变动”。在这种充满针对性的,力量集中的打击下,伦敦中继器是否还能完全有效地抵挡,就不得而知了。
当走火启动“诛仙剑阵”的时候,不得不考虑到末日真理教中继器的这类攻击模块——但是,同样主导了“时间u机器”研究的近江对他说过,那种针对世界线的攻击比起“诛仙剑阵”还更加需要启动的时间,而其启动的时候,必然能够被如今的伦敦中继器捕捉到,因为,经过这些时间的调整,伦敦中继器不仅仅和末日真理教中继器在同一个环境下,也在本质上更加接近这个敌人。
走火相信近江,也相信她说的这些,他会将自己所有的思考,都代入这个标准中去得出结论——末日真理教中继器并没有提前启动武器模块,无论它在察觉到伦敦中继器的尾随后,打算启动多大的能力进行防御和反击,这些动作开始的时间都很晚。虽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其动作的范围已经超过了自己观测的极限,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自己能够观测到位置,就是伦敦中继器的目标,也是距离伦敦中继器最近的地方,末日真理教中继器倘若真的从其他无法观测到的角度释放自卫和反击的手段,那就如同放弃了最有效率的方式,舍近求远一样。
然而,倘若这就是末日真理教的选择,那么,走火也不得不去这么想:如果这就是末日真理教需要的呢?
它们想要被伦敦中继器的“诛仙剑阵”结结实实给自己来一下?如果是真的,那么为什么?
不,不能直接套用它们清楚“诛仙剑阵”到底是什么的情况,也许它们低估了这一次伦敦中继器的攻击力度?不过,话又说来,这一次诛仙剑阵的启动真的如同空城计一样,从伦敦中继器本身的变化来看,形变也许会很夸张,但是,却没有足够的位移量,也没有产生足够显现的现象,甚至那些常规攻击的炮口都已经封锁,表现出一种自闭的姿态——这一切都是为了将所有的资源都提供给“诛仙剑阵”而已,但是,倘若末日真理教不知晓“诛仙剑阵”的存在,而是错认为“伦敦中继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察觉,反而像要更进一步消除自身的存在感,附着在末日真理教中继器身上”的话,如果,它们就因此认为“伦敦中继器试图进行白刃战,入侵末日真理教中继器内部”的话……那就真是太感激了!
走火意识到了一些可能性,虽然这些可能性令人惊喜,但是,他却无法将其当成事实来看待。伦敦中继器就如同“花朵”一样盛开,那一层层的花瓣开始产生高能反应,一条条蓝色的光弧在每一层花瓣上跳跃,就连无法直接观测到其模样的走火也能清晰感受到那积累的能量正向着一个峰值递进,这些变化所产生的反应虽然并不怪异,但是,要说没有任何存在感更是不可能的,在走火看来,这种程度的聚能已经足以挑动末日真理教的警惕心。
即便如此,末日真理教中继器那如同山脉般的形象仍旧没有半点变化,仿佛在其脚下一隅正在产生高能反应的花朵,也不过是一朵不起眼的野花而已。走火瞪大了眼睛,集中起自己所有的注意力,在他的视野中悬浮的数据已经逼近最后的阙值,宛如花朵一样的伦敦中继器,在所有“花瓣”都展开之后,其花蕊也开始分裂了,四根最长的花蕊脱颖而出。这些花蕊都在自转,但方向却不尽相同,而最为突出的四根花蕊也在自转,却又在节奏上和其它花蕊格格不入。
四根花蕊笔直指向末日真理教中继器那无比庞大的躯体,花瓣上的高能现象就如同搭上了其它花蕊的桥梁,不停向这四根花蕊汇聚。在这个时候,哪怕不用眼睛去看,哪怕没有具体的数据,都可以感觉到那股尖锐又狠烈的存在感。
在走火的视野中,最后一格能量条走满,满屏的红色警告框弹出,又被扫落一边,只剩下置中的发射确认窗口,那里的虚拟按键是唯一的绿色。
——试做型超限兵器“诛仙剑阵”第三次自检。
——自检完成,所有模块处于可持续状态。
——请使用者进行授权认证。
走火毫不犹豫地将手放上了确认按键,他仍旧不明白为什么末日真理教中继器仍旧没有动作,但是,他已经走到了尽头,能够做的就只有将蓄谋已久的大牌掀开而已。在他的触碰下,绿色的虚拟按键转瞬就变成了红色,新一轮的警告窗口和声音就如同爆炸一样塞满了走火的眼睛和耳朵。他原本觉得自己就像是伦敦中继器的意识,也像是漂浮在伦敦中继器上方的幽灵,如同一个自由出入的风筝,能够避开人类肉眼的死角,三百六十度观测四面八方的风景,但是,此时此刻,他却猛然有一种被幽闭的感觉。
因为,这些刺眼刺耳的警告警示,已经填满了他身周的所有空间。红色的光从每一个方向亮起,几乎让走火觉得自己置身在一片没有热度却在沸腾的地下岩浆湖中,然而,那密不透风的红色仍旧带来了极具侵略性的味道,让走火似乎可以体味到,“诛仙剑阵”到底是何等可怕的武器。
在他有点儿失神的瞬间,所有红色的警告全都熄灭了。在陡然闯入走火视野的风景中,就在他的正前方,一道看起来不怎么惹眼的亮光一闪而过,然而,整个人类集体潜意识世界似乎都在亮光闪烁的一瞬间停顿了一下,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强烈,简直让走火无法怀疑这是一个错觉。
置身于伦敦中继器的走火没有感觉到任何反作用力,但是,他十分清楚,就在刚才,攻击已经切实地发射出去了,并且,已经击中了这相对如山脉般巨大的末日真理教中继器。他只是等待着,等待那些极具破坏力和毁灭性的现象的出现,哪怕零点一秒也显得如此漫长。
之后,静悄悄的,一个黑点在走火视野尽头出现。那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黑点,无法用颜色来形容它的“黑”,那并非是物质上的色泽,而是一种就连身为神秘专家的走火也无法彻底进行观测的现象,但是,他仍旧看到了这个现象是一个“黑点”,并且,它还在迅速扩大,而扩大的范围也绝对不是正常物理上的范围。
黑点的背后到底是怎样的情况?走火不清楚,但是,凝视着这个黑点,却觉得在其中有着极为混乱的表现,像是大地如同面条一样翻滚,液体以一种难以言喻的方式穿插在扭曲的大地中,被不知道何种颜色,也不知道何种温度的火焰灼烧着,蒸发后所形成的飓风成为了让大地扭曲的动力之一。那是很可怕的光景,用语言描述起来或许显得苍白,但是,实际去注视的话,就难以将目光从中移开,哪怕在自己的脑海中大叫“这全是幻觉”也一样。
走火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吸进去了,无法眨眼,也无法移开视线,就在他恍神的时候,整个他能够观测到的“山脉部分”都开始了怪诞的变化——哪怕怪异和扭曲的外表就是末日真理教中继器的体现,但是,正在发生的这怪诞的变化,比起原本就已经十分怪异扭曲的外表还要来得狰狞,让人心生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