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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 之十二螺旋尽头 2013 笼中的笼中

作者:全部成为F 分类:言情 更新时间:2017-07-24 19:47:24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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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的形势对这个世界是极为糟糕的,不仅仅是末日幻境,而且,如果我的猜想没错,末日幻境不断的崩溃轮回已经造成了足以动摇病院现实的连锁反应。就如同安德医生倡导的“人类补完计划”的基础理论那样,人的**是精神存在的载体,但反过来说,人的精神也在影响着**的物理状态,从人的角度来说,其物质载体的**并不仅仅是作为“基础”存在的,本身也会受到在当前科学理论下无法观测到的某些影响。既然“一个人的精神都足以影响到其精神的物质载体”,那么,由为数众多的末日症候群患者为基础构成的庞大精神世界“末日幻境”反过来,以末日症候群患者的“物质载体”即其**以及由**所转化的lcl为作用对象,乃至于作为通道去影响更多的物质态产物就是理论上成立的。

    “病毒”是目前来说无法观测的存在,但是,它确实形成了“末日症候群患者”这样一批物质性载体,并在人们因为自身的局限性,而没能将“患者”从常识性的“未知疾病患者”的概念中摘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切实地通过这些载体去影响其他事物了。

    在这种连锁性的影响中,随着末日症候群患者人数的扩大,影响力也会如同滚雪球一样增加,而影响力的增加又反过来会促进末日症候群患者的增加。具体的增加比率尚不明了,但肯定是一直在增大,而且明显超过病院现实的那些研究者的想象不,就研究者的水平而言,只要没有达到“天文单位”的等级,就应该还在可以接纳的范围内,而且,从“高川”在病院现实和末日幻境的存在时间,以及由“高川”观测到并记录在日记中的,其他末日症候群患者的增加速度来看,这个连锁反应的速度并没有抵达“天文单位”的水准。

    虽然仅就我这个高川而言,在那短短的认知到病院现实的那段时间里,无法从根本上将末日幻境的时间和病院现实的时间关联起来,也就无法准确确认从最初高川进入病院,到发展至如此境地,到底从病院现实的角度来说度过了多长时间。不过,仅从神秘专家的直觉来说,不会超过一年。

    “病毒”那滚雪球式不断扩大的影响力,以及影响力扩大的速度,对比起“一年”这个短暂的时间,无疑是很令人绝望的我所观测到病院现实的状况已经很好说明了一切,研究者们并不是没有信心找到“血清”,而是他们需要比“一年”更多的时间。人类所存在的世界,就是这样一种相对于宇宙天文单位相对极为缓慢的世界,而这种缓慢也正严苛地表现出了人类自身的局限性。

    虽然在病院现实死亡后,我就再没有真正进入过病院现实,但是,对比如今的末日幻境和之前我所经历的那个末日幻境,种种因素所体现出的规模扩大化,已经是相当强烈的暗示了。如今就连能够影响“人类集体潜意识”的中继器,以及“人类集体潜意识中的怪物”这样的东西都存在于末日幻境中,构成这个末日幻境的末日症候群患者本身,无论数量和状态,都必然已经达到了某种质变的水平。

    我没有足够的参照物,去明确描述到底是怎样的质变,也无法预知质变之后的所有变化,我能做的,仅仅是从我已知的线索中展开联想和推论,但即便如此,展现在我眼前的,也是一个庞大得让我无法从中作梗的未来。

    我需要面对的东西,仅从数量上来说,很可能就是几百万,几千万,甚至于不断扩大到几亿人的末日症候群患者,甚至于还可以估计得更加糟糕:病院现实也已经陷入了末日状态,“病毒”那滚雪球一样的影响力,已经波及了全球几十亿人类,乃至于已经不局限于“人类”这个物种,亦或者还要更糟糕,已经不局限于“有机物”和“无机物”的差别,整个星球的自然状态都已经开始“生病”了。

    我只是一个人,比起“上百万”、“几千万”、“亿万”这样的数值,简直就是不值一提。如此渺小的除非能够抓住造成这个可怕数值的源头“病毒”,否则,是没有任何作为的。就如同在末日幻境中,我们这些神秘专家从来都没能在根本上改变世界末日一样神秘专家才多少人?末日所预示的,又是多少人?两者之间的差距绝对已经从量变成为了质变,而所有的抵抗都会被这可怕的量变包容,成为质变的一环。

    富江问我现在该做什么?我可以明确地回答,什么都做不了,但也什么都可以做。区别已经不在于“自己可以影响什么”,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无法对当前情势造成根本性的影响”,仅仅在于“做点什么可以让自己产生一种主观上的推动感”。

    “什么也不做可以吗?”我说,当然,这只是玩笑,以感性行事的我,又怎会被那“什么都做不到”的理性禁锢住呢?哪怕明明知道,就算自己什么都不做,其他人也在推动着自己的计划,也无法从感情上放任不理。当自己计划的阶段性目标,和他人计划的阶段性目标,和世界潮流的发展相辅相衬的时候,真的是哪怕自己不特别去做什么动静,也会被推着走。正如我想见一见“人类集体潜意识中的怪物”,根本就不用我出手,末日真理教自己就会去完成一样,而我只需要坐享其成就行了。

    所以,我的麻烦并不在于如何完成类似“见到人类集体潜意识中的怪物”这种阶段性的目标,而在于见到后该做些什么,如何才能确保在“人类集体潜意识中的怪物”出现后所产生的一连串连锁反应,符合自己的计划。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那太过于遥远,所要面对的麻烦就质量而言,也难以估计,所以,根本就无法针对那样的状况做出有效的安排哪怕是尝试预想,并做了安排,也无法确认,这些努力是否有效。

    理性来说,什么都不做,接受现况,做一个默默无闻的观测者才是就各种意义上最安逸的选择。

    但是,当我尝试那么想,那么说,那么做的时候,总会有一种感性在骚扰着我,让我不由自主去否定这个选择的正确性。

    “什么都不做的话,不会产生额外的损失吧?”我对自己问到。

    “当然,不过,我还真没见过什么都不做的阿川呢。”富江耸耸肩膀,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你真的打算什么都不做吗?真的已经没有想做的事情了吗?真的只需要等待吗?”

    “我发现,至今为止,我做的许多事情都是自相矛盾。”我这么回答到。

    “但是,这并不是原地停留的理由,对吧?”富江就像是读取了我的内心一样陈述着。

    “阿江,你说过,你是最终兵器中的一个,是最终兵器999,对吗?”我问到。

    “是的。”富江说。

    “你曾经对我说过,你是从末日真理教那边逃出来的,对吗?”我继续问。

    “不,我可从来都没有逃,只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决定我应该呆在哪里。”富江一如既往,充满了自信地说:“因为,我是最终兵器999,最终的最终兵器。”

    “但是,你和其他最终兵器仍旧是不同的吧?”我说。

    “当然,我和她们,不在同一个水准线上。”富江说:“你忘记了吗?阿川,我们可是一起对付过其他编号的最终兵器呢,而且,毫无疑问是我们的胜利。”

    啊,我想起来了,似乎是有这样的经历,在我刚刚成为魔纹使者的时候……虽然那个时候持有临界兵器的是富江,而且,那个编号的最终兵器给人一种“弱得不像是最终兵器”的感觉,而且,在那之后,独自一人的情况下被最终兵器击杀了,所以,才下意识忽略了那个“弱得不像话”的最终兵器吧。

    但是,现在想想,正因为击败那个最终兵器的主力是富江自己,所以,只在从旁协助的我,无法真正得知最终兵器到底有多强。在富江存在的时候,最终兵器会选取的参照物,一定是富江,因为,如果参照我的话,一定会更弱小吧。即便如此,那些最终兵器仍旧是赢不了富江的。

    “虽然想要见识一下那个所谓的人类集体潜意识中的怪物,但是,如果它真的出来了,那就必须考虑解决它的办法。我现在想不出这个办法,但是,召唤这个怪物的末日真理教……玛尔琼斯家的那些人,一定是有办法的,如果这是他们的天门计划的一环。”我努力分析着,“所以,必须如同过去一样,在他们的计划必然完成的前提下,让他们的计划效果减半,这也是在必然发生的结果中,所能做出的最大的改变。”

    这就如同在冒险故事中常见的桥段:邪恶的魔法师真的召唤出了恶魔,勇者无法战胜恶魔,却能钻空子,战胜邪恶的魔法师本人,破坏了召唤魔法阵,迫使恶魔回到它原本的地方。

    也如同过去的末日幻境中,由席森神父率领的“黑巢”夺走了玛尔琼斯家天门计划将近一半的成果,反倒建立起自己的根据地,成为对抗末日真理教的重要力量那般。

    愚蠢的我也只能参照他人的做法了。

    “然后呢?阿川你打算怎么做?”富江兴致勃勃地追问到。

    “我认为,最根本的地方,在于我们什么时候,在怎样的情况下,揪出玛尔琼斯家的人。”我对它说:“既要保证末日真理教献祭仪式的进行,又要保证nog的人不会出现重大伤亡,同时又要确保在献祭仪式的过程中,出现一些迫使玛尔琼斯家的人不得不露面的状况中继器和最终兵器是他们赖以躲在幕后的保障,必须在献祭仪式完成前予以消除,并让他们知道,只依靠两者是无法照顾自己计划周全的,如此一来,他们为了确保天门计划,就一定会从幕后转向墓前。”

    “迫使他们不得不将自己当成吸引目光的诱饵?”富江点点头,“好想法。”

    “只把他们当成诱饵的话,就会犯下轻敌的错误。”我反思着过去自己的死亡,那时刚刚破坏了玛尔琼斯家的天门计划,完成了网络球的任务,就被突如其来的十体最终兵器杀死。毫无疑问,当时那十体最终兵器的出现绝非偶然,一定和当时的事件有关,也就是和玛尔琼斯家的那些家伙有着极深的关联。

    “他们以身犯险,从幕后转到墓前,不仅仅是诱饵那么简单,他们自身以及幕后转墓前的动作,本就是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我对富江解释到。其实,我觉得,虽然富江听得津津有味,但她其实并不在意这些话的内容,我所做出的种种判断和猜测很可能在她的眼中,是十分无趣的东西,即便如此,她仍旧对我充满了兴致,那就应该是她在这种交谈中,能够看到除了内容之外的东西那是我受限于自身局限性无法看到的。

    “也就是说,我们要做鱼饵?还是我们要把其他人变成鱼饵?”尽管我不觉得富江对我的分析内容感兴趣,但她确实针对这部分内容在和我对话。

    “无论是我,还是其他人,在末日真理教的眼中都是鱼饵吧,并不存在我们要成为这样,亦或者把其他人变成这样的说法,而是我们本来就是。之前我对畀说,素体生命对她所做的一切,是因为末日真理教想要借此引出其他人,这样的说法就好似将她当成了鱼饵,而将包括我在内的其他人当成了目标,但实际上,我仍旧认为,我和其他人并不真正的目标,而仍旧是鱼饵。素体生命的所作所为,只是在用鱼饵钓鱼饵,用小鱼饵钓大鱼饵,之后才使用大鱼饵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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